直到青鸞快要暈過去的時候,姜稚魚才稍稍松開了手。
能夠暢快呼吸后,青鸞大口大口地喘氣,伴隨著劇烈的咳嗽。
姜稚魚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。
不等青鸞徹底緩和過來,姜稚魚的手驟然收緊。
青鸞再次呼吸困難,不僅臉色是青紫的,眼中更是一片駭然。
若說之前她并不害怕,但現(xiàn)在,她卻是真的害怕了。
人只有在生死的邊緣走一遭,才能更加的珍惜生命。
眼看著青鸞再次翻白眼,即將暈過去了,姜稚魚這才稍稍松開了一些手。
但不等青鸞喘息,手又一次收緊。
青鸞的眼睛陡然瞪大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還有對生的渴望,以及對死的向往。
若是真的不能活,那么她只想痛快的去死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被反復(fù)的折磨。
姜稚魚這次直接松開了手,任由青鸞軟軟的癱倒在地上,一邊猛烈地咳嗽,一邊大口的喘息。
“現(xiàn)在,可以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了嗎?”
姜稚魚垂眸看著青鸞,眼中滿是冷然。
青鸞聽到這話,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,看向姜稚魚的眼神中都滿是恐懼。
明明看起來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,為什么下手如此的老練狠辣?
見青鸞仍舊不吭聲,姜稚魚冷笑一聲,“你是不是在想,可以一死了之?別做夢了,有我在,我不讓你死,閻王爺來了也沒用!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你現(xiàn)在唯一的選擇,就是我問什么,你就說什么,老實一點,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。”
青鸞撫著胸口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眼睛卻看向了不遠(yuǎn)處的蕭硯塵。
她就不相信,宸王在這里,會讓這樣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少年胡來。
才剛看過去,就見蕭硯塵勾了勾唇角。
雖然笑了,可是笑容卻無比的冰冷。
“他說的,就是本王的意思?!?
一句話,徹底將青鸞打入了谷底。
青鸞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僥幸,面容都灰敗了幾分。
“小公子想問什么”
“后院埋的那些姑娘,是不是你殺的?”
青鸞閉了閉眼,“是?!?
“為什么要殺了她們?”
“因為她們都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弄來的,一直不聽話。原本是想再調(diào)教調(diào)教,可早上卻接到消息,讓處置了她們時間匆忙,只能就地挖個坑埋了。”
青鸞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,問什么就說什么,再也不掙扎了。
“今早收到的消息?”姜稚魚微微蹙眉,“是誰傳來的消息?是不是周慕清?攬月閣的東家是周慕清?周慕清后面還有沒有其他人?”
“你們竟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?”青鸞有些意外,不過很快又坦然了,“也難怪,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(jù),錦衣衛(wèi)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地把攬月閣給圍了?!?
蕭硯塵雖然狠厲,手段果決,但不管做任何事情,都是要講證據(jù)的。
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(jù),絕對不會隨便抓人。
這次錦衣衛(wèi)一來就是這么大的動靜,她早就應(yīng)該想到這一點的。
姜稚魚沒管青鸞說的這些,只是將剛剛的問題再次重復(fù)了一遍。
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害怕了,還是因為周慕清已經(jīng)被抓了,青鸞這次倒是坦然多了,沒再顧左右而他。
“是!周公子的確就是攬月閣的東家。至于周公子的身后還有沒有其他人,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?!?
“攬月閣強搶民女,草菅人命等事情,都是周慕清授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