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所做的一切,不是為了出風(fēng)頭,而是在守護(hù)屬于我的東西,守護(hù)我未來養(yǎng)家糊口的資本!這,才是一個男人,一個父親,該做的事情!”
轟!
這番話像一道驚雷,在葉晚晴的腦海里轟然炸響。
她呆呆地看著林舟,看著他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,那里面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火焰——那是野心,是自信,是掌控一切的強(qiáng)大意志。
她一直以來信奉的邏輯,是規(guī)避風(fēng)險,是步步為營,是將所有不可控的因素扼殺在搖籃里。
可林舟今天卻告訴她,風(fēng)險是用來掌控的,不是用來躲避的。
她的邏輯,在林舟這番宣面前,顯得那么蒼白,那么無力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還是那個在她面前唯唯諾諾,連頭都不敢抬的窮學(xué)生嗎?
什么時候,他變得如此耀眼,如此具有壓迫感了?
這是第一次。
第一次,林舟在氣勢上完完全全地壓倒了她。
葉晚晴內(nèi)心掀起了驚濤駭浪,她看著林舟那張輪廓分明的臉,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,一種陌生的慌亂感攫住了她。
許久,她才從巨大的震動中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她避開了林舟的目光,冷哼了一聲,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(tài)。
“希望你說到做到?!?
丟下這句干巴巴的話,她猛地轉(zhuǎn)過身,幾乎是逃一般地快步走上二樓。
那倉皇的背影,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冰冷與高傲。
客廳里,終于只剩下林舟一個人。
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緊繃的神經(jīng)松懈下來,一股難以喻的疲憊感瞬間席卷了全身。
與葉晚晴的這次交鋒,耗費(fèi)的心神,甚至比在會展中心力挽狂瀾還要多。
關(guān)系逆轉(zhuǎn),他并沒有感到多少輕松。
他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目光落在了客廳角落里那架古樸典雅的紫檀木屏風(fēng)上。
林舟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過去,熟練地在屏風(fēng)底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摸索片刻,輕輕一按。
“咔噠?!?
一聲輕響,一個暗格彈了出來。
他伸手探了進(jìn)去。
里面空空如也。
林舟的心猛地一沉,他湊近了看,暗格底部,只有一道因長期放置而留下的淺淺印痕,證明那塊“鳴泣石”曾經(jīng)確實在這里待過。
石頭呢?
他的疲憊瞬間被一股涼意驅(qū)散。
就在這時,他的指尖觸碰到了暗格底部的一片紙張。
他將那張折疊起來的宣紙拿了出來,展開。
紙上是一行龍飛鳳鳳舞的字跡,筆鋒凌厲,透著一股不羈的灑脫。
“此物于我有大用,先行借走,來日奉還?!?
落款是兩個字。
——秦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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