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的冬天才叫真正的冬天,此時的氣溫是零下十幾度,似乎吐出的氣息都能急結(jié)成冰。
以前在京都生活的時候,簡然還不覺得這個地方有多冷。
最近三年在江北生活,簡然早已經(jīng)習慣和喜歡上了南方相對溫暖的天氣。
如今再回京都,不僅這天氣冷得受不了,其它一切對于她來說更是陌生得仿佛從來不曾熟悉過。
坐在顧南景的車上,車內(nèi)暖氣開得很大,但是簡然還是覺得很冷,仿佛置身在寒冷的冰窖里,冷得瑟瑟發(fā)抖,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。
想到她的母親,那個委屈求全,隱忍著家暴過了一輩子的母親,到最后
思及此,簡然閉上眼睛,雙手捧著臉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此時此刻,她還能如此冷靜,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般,那是因為她并沒有親眼看到母親跳樓一事,沒有親眼看到母親的尸體,她就不相信那是真的。
有時候人們就是喜歡自欺欺人,沒有親眼所見,心里就還抱有一絲希望。
此時的簡然就是在自己欺騙自己,她認為母親還好好活著,她找不到母親,只因為母親被簡正天藏起來了。
又或者,她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可怕的夢,等晚上睡一覺,一覺醒來之后,她就能看到母親好好地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。
“然然”顧南景伸出手,想要把簡然擁到懷里,但是一對上簡然的冰冷的目光,又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。
簡然冷冷看了他一眼,轉(zhuǎn)頭看向車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