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了?!绷窒钠财沧?,“那家伙會分身,我跟丟了?!?
劍白聞,沉默地點了點頭,“我會把情況如實稟報給大君,你自己小心,那個道士說不定就在暗處盯著?!?
說完,它也不等林夏回話,猛地扇動那只完好的翅膀,整個身體再次旋轉(zhuǎn)起來,如同一道白色的旋風,強行沖上了天空,消失在了霧之中。
“......”
林夏看著它消失的方向,嘆了口氣。
解決了一個,但還剩下一個更麻煩的。
他低頭看了看卸嶺魁首的尸體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斧子。
“也不知道我砍的那棵黑心黑梨花,到底是他倆誰的?”
林夏摸了摸下巴,心里更希望是那個道士的。
今天是第二天了,算算時間,如果真是那道士的,他明天就得死。
一個即將赴死的家伙,在臨死前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,林夏想都不用想。
“媽的,這兩天必須得小心再小心了?!?
我在明,敵在暗,這種感覺最操蛋。
林夏扛起斧子,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。
......
回到木屋時,老狼正裹著被子,蹲在門口的臺階上,眼巴巴地等著他。
清冷的月光下,林夏拎著沾血的斧頭緩緩走來,老狼突然覺得林夏不像個好人。
只是那飄逸的頭發(fā)卻又讓他十分帥氣,倒也不像反派。
“戰(zhàn)熊怎么樣了?”林夏問道。
“沒死。”老狼打了個哈欠,“它這些天補了不少好東西,皮糙肉厚,那一腳只是讓它暈了過去,明天就能醒來。”
林夏松了口氣。
戰(zhàn)熊才剛復活沒幾天,這要是再死一次那可太慘了。
“你那邊呢?”老狼看了一眼林夏身上沾染的血跡,“怎么樣了?”
“那個大塊頭死了?!绷窒淖哌M屋,把斧子往桌上一扔,“不過那個道士還活著,跑了?!?
“我懷疑那家伙今晚或者明天就會來找我們拼命,今天晚上咱們不用睡了,都警惕點?!?
“啊?”
老狼聞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“你看著吧,我老了,熬不住?!?
說著,它嘟囔了一句,裹緊了身上的寶貝被子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晃悠悠地走到火爐旁最暖和的位置,一屁股躺下,把昏迷的戰(zhàn)熊都擠到了一邊。
“呼嚕......呼嚕......”
不到三秒鐘,震天的鼾聲就響了起來。
林夏:“......”
指望這只老狼守夜,還不如指望那道士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抹脖子。
林夏無奈地搖了搖頭,只能靠自己了。
他走到床邊坐下,隨手打開了電視機。
林夏把聲音調(diào)小,背靠著床頭,將木斧橫放在了腿上,冰冷的斧柄捏在手里。
只有這樣,他才能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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