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案上就有文房四寶，兩人走過去。

    “你寫我寫？”葉緋霜問。

    “你寫，我給你研墨?！?

    葉緋霜提筆在紙上寫了個“前”，又寫了個“今”。

    她又問陳宴：“就從你做的那些夢來看，你覺得你前世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
    陳宴抿了下唇角，不怎么情愿地說：“心狠手辣?！?

    葉緋霜寫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兇殘暴戾?！?

    “嗯，還有嗎？”

    陳宴忽然噤了聲。

    葉緋霜看向他，追問：“還有沒有??？”

    陳宴繃著唇角，只是看著她，眼神有些躲閃。

    葉緋霜：“？”

    陳宴垂眼躲避她的視線，輕聲說：“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，可以再添上去?！?

    那葉緋霜可就不客氣了，大筆一揮，什么喜怒無常、陰晴不定、陰險詭譎、笑里藏刀、表里不一、老謀深算……全都寫上去了。

    陳宴有些看不下去了：“就沒一個好詞嗎？”

    葉緋霜指著老謀深算：“這不是嗎？”

    陳宴：“……聊勝于無吧?！?

    “你想想還有沒有別的？可別漏了，否則不利于咱們復盤?！?

    陳宴默了幾息，才又低聲說：“我是不是有點重欲？”

    葉緋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忘了這茬了。

    別說，還真是。

    陳宴手里還捏著一朵梅花，從剛才就被他蹂躪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爛得不成樣子了。

    他低著頭，面色蒼白，就顯得耳根那抹紅格外明顯。

    葉緋霜把“荒淫無度”加了上去。

    陳宴還想搶救一下：“這個程度是不是太重了？”

    葉緋霜冷漠道：“不重?！?

    陳宴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敢吭聲，這下連脖子都紅了。

    葉緋霜又提筆到另一側，在“今”下邊寫：溫文爾雅，性格溫和，清心寡欲。

    她又問陳宴：“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好評判自己，你來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這樣?！?

    陳宴再次搶救：“就三個？是不是太少了？”

    這優(yōu)缺點的數(shù)量對比差距大得讓人心碎。

    “不少，夠用就行?！?

    葉緋霜繼續(xù)在兩邊寫了冬天夏天、晴天雨天、不怕蟲子和怕蟲子。

    前世有心上人，這一世沒有。

    愛吃甜食、愛穿流云錦、喜歡素色、愛用雪中春信——這是前世今生都一樣的。

    葉緋霜繼續(xù)給他講前世：“你有一柄劍，劍尖有枚楓葉圖案，和蕭序刀上的圖案是一樣的，那柄劍也是她阿姐送你的。但你說真的劍已經(jīng)丟了，你用的那是柄特意打的贗品。”

    陳宴說：“難怪我見到他刀上的圖案時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?！?

    “你這一世沒有這柄劍吧？真品贗品都沒有?！?

    陳宴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