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琰在枯樹洞中調(diào)息了近兩個時辰,法力恢復(fù)了大半,神識的疲憊感也稍稍緩解。
他不敢在黑沼澤久留,確認外面沒有異常動靜后,便悄然鉆出樹洞。
天色已近黃昏,沼澤中的灰霧更濃,光線昏暗,四周寂靜得可怕,只有偶爾傳來的不知名蟲豸的窸窣聲,更添幾分陰森。
他再次激發(fā)斂息符和神行符,身影如同鬼魅,在枯木與淤泥間快速穿行,小心避開那些散發(fā)著濃郁死氣的區(qū)域。
神識始終保持警惕,覆蓋周身五十丈范圍,提防著可能出現(xiàn)的妖獸或其他修士。
一路有驚無險,約莫一個時辰后,他終于走出了黑沼澤的邊緣地帶,回到了相對安全的荒原。
回頭望去,那片灰黑色的死寂之地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匍匐在地平線上,散發(fā)著不祥的氣息。
曹琰心中微松,但腳步不停,繼續(xù)朝著落云城方向疾馳。
又過了半個多時辰,落云城那熟悉的輪廓終于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。
城墻上的靈光在暮色中閃爍,巡邏修士的身影隱約可見。
臨近城門,曹琰放緩速度,撤去了神行符,但斂息符效果仍在,將自身修為波動壓制在練氣六層左右,混在幾個同樣晚歸的散修隊伍中,
低著頭順利進入城中。
城內(nèi)的喧囂和靈氣撲面而來,與沼澤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,讓他緊繃的神經(jīng)稍稍放松。
他沒有立刻回青藤巷,而是在內(nèi)城繞了幾圈,進出一家售賣普通材料的店鋪,買了些廉價的符紙和朱砂,又在一家小吃攤前駐足,買了兩個靈谷餅,慢慢吃著,同時神識悄然掃視四周,確認無人跟蹤后,才朝著楊柳巷方向走去。
回到青藤巷乙十七號院外,他依舊謹慎,沒有直接開門,而是先用神識仔細探查了院門和周圍的禁制,確認沒有被觸碰或破壞的痕跡,這才打出法訣,開啟厚土陣,閃身進入院中。
院門在身后關(guān)閉,厚土陣光幕再次亮起。
熟悉的藥草清香和寧靜氣息包裹而來,曹琰一直提著的心,才真正落回了實處。
他靠在院門上,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,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上。
不僅是身體法力上的消耗,更是精神高度緊張后的松弛。
靜立片刻,他走進靜室,沒有立刻清點收獲,而是先打坐調(diào)息,將狀態(tài)徹底恢復(fù)至巔峰。
一個時辰后,他睜開眼,眸中精光重現(xiàn),所有疲憊一掃而空。
這時,他才將兩個沾著些許泥污和血腥氣的儲物袋,以及那面破損的黑幡,從懷中取出,放在面前。
他沒有急著查看靈石,而是先處理手尾。
他取出一張“清塵符”,激發(fā)后,柔和的水汽彌漫,將儲物袋和黑幡上的污漬仔細清洗干凈,不留一絲血腥和沼澤的氣息。
然后,他拿起黑老大的儲物袋,神識探入,開始仔細分揀。
首先是靈石。
下品靈石一千二百三十七塊,中品靈石三塊,這是一筆巨款。
他將其單獨取出,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。
然后是丹藥。
幾個玉瓶,除了常見的回氣丹、療傷丹,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赤紅色玉瓶,里面裝著兩粒龍眼大小、散發(fā)著狂暴火靈力的丹藥,正是黑老大吞服的那種。
曹琰小心拿起一瓶,神識仔細探查,藥力霸道,但蘊含雜質(zhì),副作用定然不小,屬于搏命用的東西。
他將其單獨放在一邊,貼上標簽,注明“狂暴丹藥,慎用”。
接著是材料。
各種一階、二階的靈草、礦石、妖獸材料,種類繁雜,價值不一。
曹琰粗略估算,大概值個四五百靈石。
他將其分類收好。
法器除了那面破損的黑幡,還有一面?zhèn)溆玫囊浑A中品龜甲盾,一柄一階中品飛刀,品質(zhì)都一般。曹琰檢查了一下,黑幡破損嚴重,修復(fù)價值不大,但材料或許能拆解下來。
龜甲盾和飛刀可以留著備用或出售。
幾枚玉簡。
曹琰一一查看。一枚是土系功法《厚土決》的練氣篇,普普通通。
一枚記載了幾種土系法術(shù)。一枚是雜記,記錄了一些見聞和修煉心得,沒什么價值。
還有一枚,則是一種操控那面黑幡的法訣,名為《污靈幡祭煉法》,看起來頗為陰邪。
最后是那枚黑色令牌和殘破獸皮圖。
令牌非金非木,觸手冰涼,正面刻著一個古體的“煞”字,背面是一些模糊的云紋,神識探入毫無反應(yīng),不知用途。
獸皮圖很是古老,邊緣破損,上面用暗紅色的線條勾勒出簡陋的地形,標注著幾個古怪的符號,其中一個骷髏頭標記旁,用古文字寫著“陰髓”二字,位置大致在黑沼澤深處。
地圖其余部分模糊不清,似乎還有別的標記,但難以辨認。
“煞字令牌…陰髓礦點地圖…”
曹琰沉吟片刻,將兩樣?xùn)|西小心收好。
這或許是黑老大兄弟的秘密,但現(xiàn)在不是探究的時候。
接著清點黑老二的儲物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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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石八百六十塊,一些火系材料,若干丹藥符箓,一柄破損的赤紅飛劍,一枚記載《烈火功》和幾種火系法術(shù)的玉簡。
價值相對普通。
將所有戰(zhàn)利品清點歸類完畢,曹琰計算了一下總收獲。
靈石總計:
下品靈石2097塊,中品靈石3塊,相當(dāng)于2397塊下品靈石。
其他材料、法器折價約600靈石。
總收獲近3000靈石!
sharen放火金腰帶,古人誠不欺我。
當(dāng)然,風(fēng)險也極大,此次若非準備充分且借助陣法,死的便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