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計劃和上次一樣。我?guī)£犠鱿惹曹?,其他特種兵隨后跟進,由萬能大炮直接投送山頂?!?
沙龍站在桌前,指尖輕輕點著攤開的作戰(zhàn)圖,聲音穩(wěn)得像塊石頭,“按所長定的方針,全程用禁止槍、盜賊包巾、催淚瓦斯、泰瑟槍、麻醉噴霧這些家伙,爭取一舉拿下來?!?
張國棟坐在主位,指尖在桌沿摩挲了兩下,抬眼時嘴角噙著絲淺淡的笑意,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所長!”
一聲急促突然炸響,打斷了室內(nèi)的平靜。
是多么的不和諧。
張輝猛地從座位上欠起身,椅子腿在地面劃出道刺耳的吱呀聲,額角的青筋微微跳著,顯然是按捺了許久。
“之前我想用萬能大炮投玩偶,您說太大,我認(rèn)了;后來想投炸彈,您說有傷天和,我也沒再爭。”
他往前傾了傾身,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褲縫,聲音里帶著壓不住的急意,“可既然有催淚彈、麻醉劑這些東西,為什么不直接投過去?非要讓弟兄們上去近身搏殺?還有——”他喉結(jié)滾動了兩下,眼眶已經(jīng)泛紅,“咱們的人真能制住對方?就那個金屬人,憑這些家伙什真能拿下?”
他明知道當(dāng)眾打斷領(lǐng)導(dǎo)談話不妥,可胸腔里那股子想立功、想往前沖的火快燒得他喘不過氣。
眼看著這些領(lǐng)導(dǎo)抱著懷柔的法子不肯松手,他急得鼻尖都沁出了細(xì)汗,再憋下去,怕是真要紅了眼眶。
沙龍?zhí)謮毫藟?,聲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:“我們在明,他們在暗。眼下亮出來的道具是不少,但誰知道他們藏著多少后手?直接潑催淚彈、麻醉劑,萬一被他們的東西化解了呢?反倒打草驚蛇。人與人近身搏殺,一步一步啃下來,才真能把風(fēng)險攥在手里。”
“可正因為他們有不明道具,才不能讓弟兄們白白去冒這個險!”張輝往前跨了小半步,攥著的拳頭指節(jié)泛白,聲音里裹著股子急火,“你們就沒點火力焦慮恐懼癥嗎?都什么年代了,還玩一百年前的戰(zhàn)術(shù)穿插?我不信我們的戰(zhàn)略物資還沒有100年前充足。不用子彈炸彈,說有傷天和,那催淚彈、麻醉劑總不缺吧?為什么不用?”
他臉漲得通紅,額角的汗珠子順著下頜線往下滾,像是再不說清楚,這口氣就要堵在喉嚨里。
張國棟指尖在桌面輕輕叩了兩下,沒作聲;沙龍眉峰蹙成個疙瘩,也一時語塞。
角落里忽然傳來個懶洋洋的聲音,是茍安明——他半癱在折疊椅上,晃著二郎腿,手里還轉(zhuǎn)著個金屬小球,倒不像在說正事,“你當(dāng)萬能大炮是真炮???”
張輝猛地轉(zhuǎn)頭看他,茍安明才慢悠悠坐直點:“這玩意兒送東西,不是靠猛勁兒砸過去,是跟拎小雞似的平穩(wěn)送過去。你投催淚瓦斯、麻醉劑?搞不好等于給對方遞補給——這得比誰算得精、手更快。就算扔遙控炸彈,對方手快的話,不等你按引爆器,可能直接給你扒拉到一邊兒去,要么截了,要么踢飛,白給人家添個玩意兒。”
他轉(zhuǎn)著小球笑了笑:“投人反倒簡單。戰(zhàn)士快落地時,就算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手里有家伙,腳下能生根,能立馬還手。總不至于像老早的傘兵那樣,懸在半空只能挨揍,成了活靶子?!?
茍安明的解釋打消了張輝的急功心切的念頭。
乖乖的坐下來,等待領(lǐng)導(dǎo)安排任務(wù)。
然而,這時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,又傳了出來。
帳篷外面十分的吵鬧。
好像是直升機的聲音。
秦圣義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,后面跟著徐雷和肖云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