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,看了眼坑底濕漉漉的巖壁,點點頭:“土太濕,容易滑倒?!?
然后伸手,輕輕一揮。
藤蔓聽話地卷上去,三下五除二把人捆成粽子,動作輕柔得像在包春卷。沒傷人,也沒松手,捆完還順手給其中一人扶了扶歪掉的帽子。
系統(tǒng)光球在我腦子里微微顫了一下,經(jīng)驗條開始緩緩回升。
“成長值回來了?”我心里一喜,“看來只要他不說‘這局我來carry’,干啥都行?!?
我蹲在坑邊,笑瞇瞇問:“幾位大哥,誰派你們來的呀?是不是陸隊長手下缺人手,臨時拉壯丁?”
沒人吭聲。
也是,這種任務(wù)肯定背鍋的都是小兵。我也不逼問,反正紅羽雞已經(jīng)偷偷啄了其中一人靴底的泥土,回頭拿回去和維克多實驗室的樣本一對比,就知道他們從哪條密道進來的。
正準(zhǔn)備撤,謝無爭忽然抬手。
他沒說話,只是用鋤尖點了點西側(cè)塌陷處的碎石堆。
我順著看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那里有道細(xì)縫,原本被落石蓋著,現(xiàn)在因為剛才的塌方,裂開了寸許寬的口子。
藤蔓順著那縫往里探了探,傳回震感——后面不是死路,是一條向下的通道,巖壁上有規(guī)律性的刻痕,像是人工開鑿的。
更奇怪的是,那里面透出一點藍(lán)光,不閃不滅,安靜得很。
“這路……以前沒記錄?!蔽业吐曊f。
謝無爭依舊蹲著,指尖捻了捻剛從通道縫里刮出來的粉末,放嘴里嘗了嘗。
“咸的?!彼f。
我皺眉:“秘境底下還有海?”
他搖頭,把菜葉塞回袖口:“像眼淚。”
我一愣,正想追問,紅羽雞突然從空間袋里探出頭,打了個帶星塵渣的嗝,白煙飄到那道縫隙前,竟被吸了進去。
緊接著,通道深處傳來一聲極輕的“咔嗒”,像是某種機關(guān)被觸發(fā)了。
謝無爭站起身,拍了拍褲腿,拎起鋤頭。
我也把懶人草殘根收進袋里,順手摸了摸藏在內(nèi)袋的拓印布條。
一切安靜下來。
只有那道窄縫里的藍(lán)光,越來越亮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