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橋搭在拱門前，我剛松口氣，謝無爭就光著腳往里走。他的腳踩在符文石板上，發(fā)出“啪嗒”一聲。

“你等一下！”我拉住他，“這地方還沒檢查，別亂動?！?

他沒說話，低頭看地。袖口的菜葉晃了晃。

維克多貼到墻邊，眼鏡對著符文掃：“三層結(jié)構(gòu)！外層是引導陣，中間分流能量，里面……好像是生物識別？”

“哪有什么生物識別?！蔽野鸭t羽雞崽塞回袋子，“我們是用泥彈進來的?！?

艾琳站在后面，護符貼在胸口，小聲說：“我覺得門……剛才動了一下?！?

“誰動了？”我問。

“門。”她指著拱門里面，“那條縫，像在呼吸?！?

我沒理她，只盯著謝無爭的腳。他正用大拇指在石板上慢慢轉(zhuǎn)圈，動作很輕。

三秒后，系統(tǒng)提示跳出來：檢測到地脈共振行為，成長值+12.3s

我眼睛一亮。他這是能靠搓地板讀機關(guān)？

“別動！”我說，“就這樣繼續(xù)搓?！?

他抬頭：“我在感受震動?！?

“對，你就這么弄?！蔽肄D(zhuǎn)頭對維克多，“收起儀器，別打擾他?！?

維克多不高興：“可我的設(shè)備能準確捕捉——”

“上次你用它差點把橋震塌?！蔽掖驍嗨?，“這機關(guān)認的是自然，不是數(shù)據(jù)?！?

艾琳笑了一聲，馬上捂嘴。

維克多生氣地合上儀器，但還是拿出筆，在空中記東西。

謝無爭沒管我們。他把手按在中央符文點上，呼吸變慢，像早上菜園里的露水一樣安靜。腳下的石板開始發(fā)亮，一圈圈光從他掌心散開。

“第二環(huán)，逆時針轉(zhuǎn)十二度。”他閉著眼說，“第三環(huán)不動?！?

我看系統(tǒng)經(jīng)驗條飛快上漲。

“你確定？”我問。

“嗯?！彼f，“它喜歡安靜?！?

我立刻攔住維克多：“不準說話，不準寫字，連呼吸都輕點?！?

維克多憋得臉紅。

符文環(huán)慢慢轉(zhuǎn)動，發(fā)出“咔噠”聲。第二環(huán)到位時，空氣里響起低沉的嗡鳴，耳朵有點疼。

艾琳的護符“?！钡仨懥?。

“我聽見了。”她臉色變了，“不是耳朵聽的，是直接進腦子的……”

我也聽見了。

一個男聲從地底傳來：“終焉之門的守門人，你為何遲歸？”

聲音落下，謝無爭的手指猛地一抖。

系統(tǒng)警報炸了：情緒波動檢測！成長值暫停增長！

我心一緊。要是他想起過去的事，經(jīng)驗值清零不說，預知權(quán)限也會失效。

我立刻從袋子里掏出一只剛拉完屎的紅羽雞崽，塞進他懷里：“快看！你家雞拉你衣服上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