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嗯了一聲。

“還有，”我轉(zhuǎn)頭盯他，“別在路上突然蹲下種菜。要是你真想種，等回來我給你劃一塊地，隨你怎么折騰?！?

他搖頭，“菜不用種。”

“??？”

“它自己會長?！彼f，“只要地還在?！?

我眼皮一跳，“所以副作用真的會影響現(xiàn)實生長？”

他沒否認(rèn)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，“完了，等我們走到冰雪遺跡，你一路走過的地方可能已經(jīng)變成菜市場了?！?

他打了個哈欠，像是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。

我懶得再跟他掰扯，往前走了兩步。通道盡頭的光比剛才亮了些，像是外面天快亮了。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，帶著點星塵味，冷，但干凈。

“那就定下來了?！蔽彝Ｏ履_步，回頭看他，“下一站，冰雪遺跡?；钪M(jìn)去，帶著線索出來?！?

他跟上來，站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。

“你走前面?！彼f。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你看得見未來三分鐘。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只看得見菜?！?

我笑出聲，“行吧，那你負(fù)責(zé)后勤和伙食。要是路上餓死，我第一個怪你?！?

他點頭，順手從袖子里掏出一顆蔫了的豆子，放地上。

我正要罵他，那豆子居然顫了一下，冒出個小芽。

我閉嘴了。

風(fēng)從背后吹過來，卷起一點沙塵。通道兩側(cè)的刻痕還在微微發(fā)光，像是在送行。我握緊空間袋的帶子，邁步朝出口走去。

謝無爭跟在后面，腳步很輕。

走了幾步，我忽然想起什么，回頭問他：“剛才那三個黑影留下的黑晶，你說雞踩到了你的菜苗……是真的？”

他停下，低頭看了看鞋面。

那里有一小撮泥土，中間壓著幾根雞毛。

“嗯。”他說，“它踩得挺準(zhǔn)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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