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收拾,我睡你旁邊就行?!痹捯怀隹?,溫月眠的臉就紅了,“我是說……我趴在床邊睡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沈衣川低低的笑聲:“好,都聽你的。路上小心,我等你?!?
掛了電話,溫月眠靠在椅背上,看著窗外掠過的云層,心里像揣了顆糖,甜得發(fā)脹。
她想象著沈衣川看到她時的表情,嘴角忍不住上揚(yáng)。
晚上八點,溫月眠拖著行李箱走進(jìn)市一院的住院部。
走廊里很安靜,只有護(hù)士推著治療車走過的聲音。
她走到沈衣川的病房門口,正想推門,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盡頭——陸景然。
她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,腳步釘在原地。
聞客是圈內(nèi)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之前在一個酒會上對她糾纏不休,說要“包養(yǎng)”她,被她狠狠拒絕了。
后來他還在背后散播她的謠,說她靠潛規(guī)則上位,要不是公司幫她壓下去,她恐怕早就被網(wǎng)暴了。
他怎么會在這里?
聞客也看到了她,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,慢悠悠地走過來:“溫老師?真是巧啊,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?!?
“你有事?”溫月眠往后退了一步,警惕地看著他,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機(jī),想給沈衣川打電話。
“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?”聞客逼近一步,語氣輕佻,“聽說你為了沈衣川,連戲都不拍了?嘖嘖,以前怎么沒看出來,你這么重情重義啊?!?
“我和沈衣川的事,跟你沒關(guān)系?!睖卦旅甙櫨o眉頭,“請你讓開?!?
“讓開可以啊,”陸景然伸出手,想去碰她的臉,“你陪我一晚上,我就走?!?
溫月眠猛地躲開,眼里閃過一絲厭惡:“聞客,你別太過分!”
“過分?”他笑了,聲音里帶著惡意,“當(dāng)初你要是跟了我,現(xiàn)在也不用這么辛苦吧?沈衣川都成這樣了,你還守著他,圖什么呢?”
“我圖什么,輪不到你管!”溫月眠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你再不走,我就叫保安了!”
就在這時,病房門突然開了。
沈衣川站在門口,臉色蒼白,右手還打著石膏,左手緊緊攥著門框,指節(jié)泛白。
他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,眼里的寒意像冰碴子,看得陸景然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滾。”沈衣川的聲音沙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。
陸景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大概是被沈衣川的氣勢嚇到了,悻悻地哼了一聲:“沈衣川,你給我等著,咱們來日方長?!闭f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溫月眠趕緊跑過去扶住沈衣川:“你怎么出來了?醫(yī)生不是說讓你多休息嗎?”
“再不來,我的人就要被欺負(fù)了?!彼粗?,眼里的寒意慢慢褪去,只剩下心疼,“他沒對你做什么吧?”
“沒有。”溫月眠搖搖頭,眼眶卻紅了,“都怪我,要是我早點進(jìn)來就好了?!?
“不怪你?!彼嫠亮瞬裂劢堑臏I,“是我沒保護(hù)好你。”
溫月眠扶著他走進(jìn)了病房,沒有注意到不遠(yuǎn)處閃過一道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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