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雯見時間差不多了,開口“今天的拍攝任務(wù)完成!大家辛苦了!”
劇組的工作人員紛紛歡呼起來,溫月眠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,感覺渾身都松了下來。
沈衣川走到她身邊,遞來一件外套:“外面風大,穿上?!?
她接過外套穿上,抬頭看著他:“你什么時候走?”
沈衣川看了看手表:“下午三點的飛機,現(xiàn)在得去機場了。”
溫月眠的心里涌上一絲失落,但還是笑著說: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那邊記得給我報平安?!?
“嗯?!鄙蛞麓ㄌ秩嗔巳嗨念^發(fā),“在劇組好好照顧自己,別太累,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對了,張導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我,會把你的戲安排在光線柔和的時段,要是眼睛不舒服,別硬撐,跟張導說?!?
溫月眠愣了一下:“你去找張導了?”
沈衣川笑了笑:“嗯,我放心不下你?!睆堥_雙臂輕輕擁抱了她一下,“等我回來?!?
“好?!睖卦旅呖粗宪?。
沈衣川的車駛離拍攝地時,溫月眠還站在原地,望著車尾燈消失在路口拐角,指尖無意識地攥著他剛給她披上的外套——那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,是她失明時最熟悉的味道,如今看得見了,這味道似乎也變得更具體,像他每次在她緊張時輕輕拍她后背的力度,安穩(wěn)又可靠。
“月眠,風大,我們回去吧?!睆埥阕哌^來,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。
溫月眠點點頭,轉(zhuǎn)身往劇組走,腳步比剛才慢了些,心里空落落的——從失明后,沈衣川幾乎沒離開過她這么久,這次去國外拍大導演科林的《荒野獵人》續(xù)集,至少要三個月。
沈衣川的車一路疾馳到機場,助理已經(jīng)提前辦好登機手續(xù),手里拿著護照和機票在vip通道外等他。
他接過東西,腳步?jīng)]停,只是隨口問:“月眠那邊的監(jiān)控調(diào)好了嗎?”
“好了沈總,劇組宿舍和拍攝場地的幾個關(guān)鍵位置都裝了,您手機上能實時看?!?
助理跟在他身后,低聲匯報,“另外,我已經(jīng)跟張導的助理打過招呼,每天會把月眠的拍攝片段和身體狀況發(fā)給您。”
沈衣川“嗯”了一聲,走進安檢口時,拿出手機給溫月眠發(fā)了條消息:“已過安檢,飛機準點起飛,落地給你報平安。照顧好自己,別硬撐?!?
發(fā)送成功后,他收起手機,臉上的溫柔淡了些,恢復(fù)了平時在工作中那種沉穩(wěn)內(nèi)斂的模樣。
十幾個小時后,飛機降落在加拿大溫哥華國際機場。
科林導演的團隊已經(jīng)派了車來接,車子一路向北,駛向位于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拍攝基地——那里有廣袤的森林和雪山,是《荒野獵人》續(xù)集的主要取景地。
“沈,歡迎來到加拿大!”科林導演親自在基地門口等他,熱情地擁抱了他一下,“你的角色‘陳默’是個很有魅力的東方獵人,我相信你能演好?!?
沈衣川笑著回應(yīng):“謝謝科林導演,我已經(jīng)做好準備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沈衣川投入到緊張的前期準備中——學習野外生存技巧、練習騎馬和射箭、熟悉劇本。
他飾演的陳默是一個在荒野中獨自生存多年的華人獵人,性格沉默寡,卻內(nèi)心細膩,因為一次意外救下了主角,卷入了一場關(guān)于寶藏的紛爭。
這個角色和他平時飾演的都市精英完全不同,挑戰(zhàn)很大,但他樂在其中。
每天晚上收工后,沈衣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,看溫月眠的拍攝片段。
有時是她在酒店里對著鏡子練習表情,有時是她和陸澤對戲時認真的樣子,還有時是她休息時靠在椅子上,陽光灑在她臉上,她閉著眼睛,嘴角微微上揚,像是在想什么開心的事。
他會反復(fù)看這些片段,尤其是她揉眼睛的鏡頭,每次看到,都會立刻給張導的助理發(fā)消息,問她是不是眼睛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