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月眠的心像被撕裂一樣疼,她想沖上去抱住孩子,卻被護士攔住了。
“家屬請放心,我們會照顧好他的。”護士輕聲說,然后推著手術車,快步走出了病房。
小寶的哭聲越來越遠,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。溫
月眠再也忍不住,癱坐在椅子上,失聲痛哭。
沈衣川走過去,將她擁入懷中,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沈母和溫母也紅了眼圈,一邊安慰著兩個年輕人,一邊在心里默默祈禱。
手術進行了整整六個小時。
這六個小時,對沈衣川和溫月眠來說,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。
他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,一動不動,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,生怕錯過門開的那一刻。
沈父處理完公司的緊急事務,和溫父一起趕了過來。
沈父走到沈衣川身邊坐下,拍了拍兒子的肩膀:“別擔心,會沒事的?!?
沈衣川點了點頭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的手心全是汗,心臟在胸腔里狂跳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煎熬。
溫月眠靠在沈衣川的肩膀上,眼神空洞,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小寶一定會沒事的,一定會沒事的?!?
終于,手術室的燈滅了。醫(yī)生走了出來,摘下口罩,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:“手術很成功!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了,接下來就是術后恢復了?!?
聽到這句話,沈衣川和溫月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同時癱坐在椅子上,眼淚洶涌而出。
這是喜悅的淚水,是如釋重負的淚水。
沈母和溫母也激動得相擁而泣,沈父和溫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小寶被推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觀察。
醫(yī)生說,術后二十四小時是關鍵期,需要密切觀察孩子的生命體征。
沈衣川和溫月眠依然不能進去探視,只能隔著玻璃窗遠遠地看著。
小寶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著各種管子,臉上還戴著氧氣罩,看起來很虛弱。
可看到孩子的胸口在平穩(wěn)地起伏,沈衣川和溫月眠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。
接下來的幾天,小寶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里慢慢恢復著。
醫(yī)生每天都會向他們通報孩子的情況:“生命體征平穩(wěn)”“體溫正?!薄翱梢陨倭窟M食了”。每一個好消息,都讓一家人喜出望外。
溫月眠每天都會隔著玻璃窗給小寶說話,雖然知道孩子可能聽不見,可她還是堅持著:“小寶,媽媽在這里,你要快點好起來,媽媽給你做好吃的?!?
沈衣川則每天都會去和醫(yī)生溝通,了解小寶的恢復情況,詢問術后護理的注意事項。
他還會把公司的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,每天只在上午和下午各抽一個小時去公司,其余時間都守在醫(yī)院。
三天后,小寶終于從重癥監(jiān)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當護士把小寶推進來的那一刻,溫月眠立刻沖了上去,小心翼翼地握住孩子的手。
小寶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溫月眠,虛弱地笑了笑,小嘴里含糊地喊著:“媽媽。”
“哎,媽媽在,”溫月眠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,聲音哽咽著,“小寶,你終于出來了,媽媽好想你?!?
沈衣川也走到床邊,摸了摸小寶的頭,眼底滿是溫柔和喜悅?!靶氄嬗赂?,”他說,“現在我們可以-->>天天陪著你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