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怎么辦
一連串的問題在林思語的腦海里盤旋,讓她心煩意亂。
她不敢想象,如果安安被搶走,她該怎么辦。
安安是她的一切,是她支撐下去的唯一動力。
客廳里,陳墨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端著一杯水,卻一口也沒喝。
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臥室門口,腦海里全是剛才那個小女孩的樣子。
沈衣川拿著文件出來,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,心里了然。
他在陳墨身邊坐下,低聲說:“陳墨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陳墨回過神,看向沈衣川,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:“老板,我想問一下,那個孩子……林思語的女兒,今年幾歲了?”
沈衣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:“三歲半了。”
三歲半……陳墨的心再次沉了下去。三年半前,正是他和林思語分手前后的時間。
這個時間點,太過巧合了。
“她……什么時候回國的?”陳墨又問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“昨天。”沈衣川說,他看了陳墨一眼,意有所指,“別讓自己后悔?!?
陳墨沒有說話,只是緊緊攥著手里的杯子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他的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,只是需要一個確認(rèn)。
臥室里,林思語抱著安安,站在窗邊,看著陳墨的車消失在夜色中,心里充滿了不安。
接下來的幾天,陳墨總是找借口時不時出現(xiàn)在沈家。
他沒有直接找林思語談?wù)摵⒆拥氖虑?,只是偶爾會和安安互動,陪她玩游戲,給她講故事。
安安本來就對陳墨有一種天然的親切,加上陳墨對她格外溫柔耐心,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“陳叔叔”。
每天陳墨一來,她就會主動跑到門口迎接他,拉著他的手,把自己的玩具和繪本分享給他。
林思語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卻又無可奈何。
她不能直接阻止安安和陳墨接觸,那樣只會顯得更加刻意,反而會引起陳墨更深的懷疑。
她只能盡量避免和陳墨單獨相處,每次陳墨來,她要么借口工作躲在房間里,要么就找溫月眠一起待在客廳,全程保持沉默。
陳墨也察覺到了林思語的刻意回避,心里有些失落,卻也沒有強(qiáng)求。
他知道,想要讓林思語放下戒備,需要時間。
他一邊不動聲色地和安安培養(yǎng)感情,一邊暗中調(diào)查關(guān)于林思語和孩子的事情。
他讓助理去查了林思語三年前出國后的行蹤,以及安安的出生證明信息。
助理很快就傳來了消息:林思語三年前出國后,一直在國外的一家設(shè)計公司工作,一年后,在當(dāng)?shù)氐囊患裔t(yī)院生下了林念安,出生證明上只有母親的名字,父親一欄是空白的。
這個消息更加堅定了陳墨的猜測。安安的出生日期,正好是他和林思語分手半年后。
以懷孕周期來算,時間完全吻合。
陳墨看著資料,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能想象到,林思語一個人在國外懷孕生子,一定吃了很多苦。
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,卻為了孩子,獨自承受了這么多,而這一切,都是因為他當(dāng)年的懦弱和無能。
他恨自己當(dāng)年沒有保護(hù)好林思語,恨自己被父母的態(tài)度左右,讓她受了那么多委屈。
現(xiàn)在,他必須彌補(bǔ)這一切,無論付出什么代價,他都要讓林思語和安安過上幸福的生活。
這天下午,陳墨又來到了蘇晴家。溫月眠和沈衣川正好要出去辦事,家里只剩下林思語和安安。
“木木,我和衣川要去參加一個晚宴,大概三個小時后回來?!睖卦旅吲R走時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。
林思語心里咯噔一下,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:“好,你們?nèi)グ?。?
溫月眠和沈衣川走后,客廳里只剩下林思語、安安和陳墨三個人,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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