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以為,是我想這樣的嗎?還不是被風(fēng)無痕逼的!”
李向峰慘然而笑,“他當(dāng)時還不是宗主,被我撞破他和林婉的奸情后,非但沒有半分愧疚,反而還跟林婉那賤人一起,聯(lián)手將我打成了重傷!”
他深吸一口氣,神色愈發(fā)凄涼道:“不僅如此,他為了羞辱我,還讓林婉將那野種給生了下來,逼著我?guī)退麄冸[瞞此事,并且以師徒之名,替他們將這野種撫養(yǎng)長大,教導(dǎo)成才!我若是不答應(yīng),他便要殺了我,就連我門下弟子,也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
陳實心情頓時變得復(fù)雜無比。
看向李向峰的目光中,也流露出幾分同情。
以他的眼光和閱歷,自然能夠看得出,李向峰此刻完全是真情流露,而非演戲作偽。
因為那種痛苦、憤怒、怨恨,卻又無可奈何的絕望無力感,他也曾深深體會過。
只不過,是以不同的形式罷了。
李向峰又接著道:“以我的脾氣,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!我寧可一死了之,也絕不愿受這對狗男女如此侮辱!可是......”
“可是什么?”
“可是風(fēng)無痕卻威脅我,我如果不從,非但我要死無葬身之地,就連我那些門人弟子,他們也一個不會放過!”
李向峰雙拳緊握,渾身不斷顫抖,指甲深深刺入掌心,“我死倒也就罷了,可我那些徒弟卻還年輕,有著大好前程,絕不該因此而白白送命啊!”
陳實嘆氣道:“所以你便只能忍辱負(fù)重,選擇答應(yīng)風(fēng)無痕的要求,將徐朗收為弟子?”
“不然呢?難道我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嗎?我雖是宗門傳道長老,自問天賦、資質(zhì)和悟性,都不弱于人,卻奈何只是一個無權(quán)無勢,沒有背景的普通人!”
李向峰淚流滿面,“可風(fēng)無痕那畜生,卻是金丹老祖的子嗣,在宗門內(nèi)地位超然,我又拿什么去和他抗衡?!”
陳實默然。
對于李向峰這番話,他并未心生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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