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晴如同一陣旋風(fēng)般來了又走,卻在“靜軒養(yǎng)生會所”留下了一地波瀾。前臺小莉親眼目睹了那位又美又颯、氣場強大的女客人豪擲厚厚一沓鈔票,還強行塞給蔣琦一張私人名片,眼中閃爍著八卦與羨慕的光芒。
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,很快就在會所內(nèi)部傳開了。
“聽說了嗎?就新來那個蔣琦,昨晚接待了個超級白富美!”
“何止白富美!那架勢,跟黑道大小姐似的!直接甩了一萬塊當(dāng)小費!”
“還給了私人電話!點名以后只找他!嘖嘖,這小白臉當(dāng)?shù)每烧嬷?!?
“憑什么?。烤蛻{他長得好看?手藝能好到哪去?我看就是那些富婆看上他那張臉了!”
各種酸溜溜的議論在休息室、洗手間等角落彌漫開來。尤其是以周偉為首的幾個嫉妒心強的男技師,話語更是難聽。
“哼,我說他怎么爬這么快呢!原來是走了這種‘捷徑’!”周偉陰陽怪氣地對旁邊的人說,“伺候富婆嘛,當(dāng)然比我們這些憑真本事吃飯的容易多了!就是不知道背后下了多少‘功夫’呢!”話語里的暗示極其齷齪。
“就是!看他平時裝得一副清高樣子,背地里不知道多主動呢!”
“說不定那‘祖?zhèn)魇炙嚒莿e的方面祖?zhèn)鞯呐???
幾人發(fā)出猥瑣的低笑聲。
這些風(fēng)風(fēng)語或多或少也傳到了蔣琦耳中。若是剛下山時,他或許會感到憤怒或?qū)擂?。但?jīng)歷了這么多,他的心性已磨練得沉穩(wěn)許多。他深知這些議論源于無能者的嫉妒,解釋與爭辯毫無意義,只會拉低自己的層次。
他完全無視了這些噪音,依舊每天準(zhǔn)時上下班,認(rèn)真服務(wù)每一位客人,閑暇時不是看書就是閉目養(yǎng)神,仿佛那些刺耳的話語從未進入過他的耳朵。他那副云淡風(fēng)輕、絲毫不受影響的模樣,反而讓那些說閑話的人感覺自己像跳梁小丑,更加氣悶。
林薇經(jīng)理也聽到了些風(fēng)聲,她把蔣琦叫到辦公室,委婉地提醒:“蔣琦啊,客人欣賞你是好事,但也要注意分寸,尤其是和女客人之間,免得引人誤會,影響不好。”
蔣琦平靜地回答:“林經(jīng)理,我只是一名技師,恪守本職,為客人緩解病痛??腿说谋尘啊⑿詣e、打賞多少,與我無關(guān),也非我能控制。清者自清?!?
林經(jīng)理看著他清澈坦蕩的眼神,再想想他平時沉默寡、只知埋頭做事的風(fēng)格,也覺得那些謠站不住腳,便點點頭:“嗯,你心里有數(shù)就好。好好干,會所不會虧待表現(xiàn)好的員工?!?
周偉見散布謠無法動搖蔣琦,便又開始搞小團體孤立。他試圖拉攏其他技師,吃飯、休息時故意不叫蔣琦,集體活動也排擠他。
“哎,下班一起去吃燒烤???我請客!某些靠臉上位的人就別來了,晦氣!”周偉大聲嚷嚷著,目光斜睨著蔣琦。
幾個跟他關(guān)系好的技師附和著,但也有幾個技師面露尷尬,沒有接話。
然而,效果并不理想。會所里大部分技師還是憑本事吃飯的老實人。他們雖然也可能有點羨慕蔣琦的“好運”,但更多是佩服他那手實實在在、無人能及的真手藝。不少人在遇到棘手的客人或自已身體不適時,甚至?xí)低迪蚴Y琦請教一二,蔣琦只要力所能及,都會簡單指點幾句,往往能切中要害,讓人受益匪淺。
因此,周偉的孤立政策收效甚微。甚至有一次,一個被周偉拉攏過的技師(小王)因為腰肌勞損發(fā)作,疼得直不起腰,是蔣琦用短短幾分鐘的推拿幫他緩解了劇痛。之后小王見到蔣琦都客氣了不少,對周偉的挑撥也只是敷衍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