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蕭晴那條不容置疑甚至有點像是命令的短信,蔣琦感到一陣頭痛。這位大小姐的麻煩程度,顯然遠超普通客人。但醫(yī)者的本能讓他無法對“病人”的訴求置之不理,尤其是見識過她傷勢的兇險。
他回復了簡短的兩個字:“收到?!睕]有多余的情緒,一如他平日的風格。
第二天晚上,蕭晴果然準時出現(xiàn)在會所,依舊是那副又美又颯、我行我素的模樣。這次她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,但右邊袖子卷起,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淤青和擦傷,嘴角也破了一點,顯然又經(jīng)歷了某種“激烈活動”。
“嗨,帥哥,又來麻煩你了!”蕭晴大大咧咧地走進包廂,仿佛回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,目光在蔣琦臉上掃過,帶著一絲戲謔,“這次是胳膊和……嗯,腰側也有點疼?!彼噶酥缸约旱挠依呦路?。
蔣琦眉頭微蹙。這次的傷看起來比上次更雜亂,像是與人纏斗造成的鈍擊和擦傷。他示意蕭晴坐下,仔細檢查了一下她手臂的傷勢,主要是淤血和軟組織挫傷,問題不大。
“腰側需要檢查一下,可能需觸診,請見諒。”蔣琦保持專業(yè)口吻。
“沒事兒,你隨便看,姐姐我江湖兒女,不拘小節(jié)!”蕭晴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,甚至主動撩起了運動服的下擺,露出一截緊實白皙、卻帶著大片駭人青紫色的腰腹皮膚。
蔣琦的目光一觸即離,盡量只專注于傷處。但指尖觸碰到那細膩卻傷痕累累的皮膚時,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耳根微微發(fā)熱。他屏息凝神,手指輕輕按壓檢查。
“嘶……”蕭晴吸了口涼氣,眉頭皺起,“是這里,好像被踹了一腳,悶疼悶疼的,呼吸都扯著疼?!?
蔣琦判斷可能有輕微的肋骨骨裂和深層肌肉撕裂,好在并不嚴重。他沉聲道:“可能有骨裂,需固定靜養(yǎng)。我先為你化瘀止痛,疏通氣血?!?
他取來藥酒,開始為她的手臂和腰側上藥推拿。過程難免會有更多肢體接觸,尤其是腰側部位,為了發(fā)力準確,他的手掌需要更貼合地按壓。
蔣琦努力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傷處,內(nèi)力緩緩渡入,化開淤血,溫養(yǎng)撕裂的組織。他的手法精準而有效,蕭晴能清晰地感覺到痛楚在迅速消退。
然而,隨著氣血通暢,另一種反應開始出現(xiàn)。因為傷處在腰腹敏感區(qū)域,蔣琦那溫熱的手掌和蘊含著純陽內(nèi)力的按摩,在祛痛的同時,也不可避免地刺激了周圍的神經(jīng)和血液循環(huán)。
蕭晴先是感覺傷處熱乎乎的非常舒服,但漸漸地,那熱流開始向四周擴散,一種難以喻的、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小腹升起,讓她身體微微發(fā)軟,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紅暈。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。
“嗯……”一聲極其細微、帶著些許難耐意味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她唇邊逸出。聲音一出,她自己都愣了一下,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罕見的窘迫,趕緊咬住嘴唇。
蔣琦的手猛地一頓!這聲音……這反應……遠比上次孫雅的情緒釋放更讓他無所適從!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手下肌膚的溫度在升高,甚至能感知到對方氣血的異常涌動并非傷勢所致。
轟!一股熱血直沖蔣琦頭頂!尷尬!極致的尷尬!比被當成小偷抓進警局、比被醉漢挑釁、比被同事議論時加起來還要尷尬一百倍!
包廂內(nèi)的氣氛瞬間變得極其曖昧和微妙。
蔣琦僵在原地,手拿開也不是,繼續(xù)按也不是。他那張一向沒什么表情的俊臉,此刻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,連脖子都染上了粉色。眼神四處飄忽,根本不敢看蕭晴。
蕭晴原本那一絲窘迫,在看到蔣琦這副純情小男生般的劇烈反應后,瞬間煙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極大的興趣和惡作劇的心態(tài)。
哎呀呀?這身手厲害、性格冷淡的小技師,原來這么不經(jīng)逗?簡直像個從古代穿越來的老古董!太有意思了!
她故意扭了扭腰,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戲謔:“嗯?怎么停了?蔣師傅~繼續(xù)啊~是不是我……反應有點大,嚇到你了?”那聲“蔣師傅”叫得百轉千回。
蔣琦頭皮發(fā)麻,-->>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,手下繼續(xù)動作,但動作明顯僵硬了不少,聲音也干巴巴的:“沒……沒有。這是氣血通暢后的正常反應。請……請放松?!彼噲D用專業(yè)術語掩蓋過去。
“哦?正常反應啊?”蕭晴拖長了語調(diào),一雙美眸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通紅的側臉,“那為什么蔣師傅你的臉這么紅?手法消耗這么大嗎?要不要休息一下?嗯?”
她每問一句,蔣琦的臉就更紅一分,幾乎要冒熱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