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離開后沒過兩天,蔣琦就知道,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結束。果然,這天他剛為一位客人做完調理,正在整理房間,門又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。
蕭晴像回自己家一樣,笑吟吟地溜達進來。今天她換了一身更顯身材的運動緊身衣,外面隨意套著件機車夾克,顯得活力四射又帶著野性。她手里還拎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精致的食盒。
“蔣大夫!下午好呀!我來啦!”她聲音清脆,目光在蔣琦身上掃過,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和……戲謔?“聽說前兩天我家那個不懂事的傻大個冒犯你了?我替他給你賠罪來了!”
她晃了晃手中的食盒:“喏,江城最有名的‘御膳坊’點心,排隊兩小時才買到,專門拿來賄賂你的!快嘗嘗!”
蔣琦看著那食盒,又看看笑得像只小狐貍的蕭晴,一陣頭疼。這位大小姐,真是陰魂不散。
“蕭小姐客氣了。一點小誤會,已經過去了。點心心領,太過貴重,不便接受?!笔Y琦試圖維持距離。
“哎呀,跟我還客氣什么!”蕭晴不由分說地把食盒塞進他手里,手指“不經意”地劃過他的手背,觸感溫熱而帶著一絲挑釁,“你救了我兩次,這點心意算什么?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?”
蔣琦像被燙到一樣接過食盒放在一旁,耳根微熱:“蕭小姐今日來,是又有何處不適?”他趕緊把話題拉回“正軌”。
“不適?哦對!不適!”蕭晴一拍腦門,演技浮夸,“你看我這記性!主要是來道謝,順便……復查一下嘛!上次受傷的地方好像還有點隱隱作痛,尤其是心里,老是砰砰跳,蔣大夫你說這是不是后遺癥?。俊彼钢约盒呐K的位置,眨著大眼睛,一臉“無辜”地看著他。
蔣琦:“……蕭小姐,心悸之癥成因復雜,若真不適,建議去醫(yī)院做心電圖檢查更為穩(wěn)妥?!彼槐菊浀亟ㄗh,完全無視了她的調戲。
“醫(yī)院那些冷冰冰的機器哪有蔣大夫你的手靠譜?”蕭晴湊近一步,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再次襲來,“要不……你再幫我‘仔細’檢查一下?這次……檢查得深入一點?”她語帶雙關,眼神曖昧得幾乎能拉絲。
蔣琦頓時招架不住,連連后退,后背差點撞到墻上:“蕭小姐!請自重!這里是工作場所!”
看著他面紅耳赤、手足無措的樣子,蕭晴心情大好,哈哈大笑起來:“哎喲,蔣大夫,你怎么這么可愛??!行了行了,不逗你了!看把你嚇的!”
她見好就收,但眼中的興趣卻更濃了。這個男人,身手厲害,醫(yī)術通神,偏偏臉皮薄得像處女膜,一戳就破,這種反差感簡直讓她欲罷不能。
雖然明知蕭晴是沒事找事,但本著“醫(yī)者父母心”(以及盡快打發(fā)她走)的原則,蔣琦還是無奈地讓她躺下,進行所謂的“復查”。
他刻意保持了最大的專業(yè)距離,手法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只檢查之前受傷的右臂和肋側區(qū)域。
“嗯……這里還疼嗎?”哎呦!疼!輕點輕點!”蕭晴故意齜牙咧嘴,其實早就不疼了。
蔣琦無語,只好又減輕了幾分力道,以內力細細溫養(yǎng)了一遍。那精純溫和的純陽內力涌入,依舊讓蕭晴舒服得瞇起了眼睛,像只被順毛的貓咪。
“唔……舒服……就是這里……蔣大夫你的手真是……神仙手啊……”她忍不住發(fā)出滿足的嘆息,這次倒不完全是裝的。蔣琦的內力對她這種經常打斗受傷的身體來說,簡直就是最好的補品和修復劑。
蔣琦不理她的胡亂語,專注檢查。確認她舊傷確實已無大礙,連細微的暗傷都被他的內力化得差不多了。
-->>“蕭小姐,你的傷勢已完全康復,并無后遺癥。無需再復查了?!笔Y琦收回手,下了結論。
“這就完啦?”蕭晴意猶未盡地坐起身,活動了一下手臂,感覺確實好得不能再好了。她看著蔣琦,忽然嘆了口氣,語氣稍微認真了點:“說真的,蔣琦。你這身本事,呆在這會所里真是屈才了。外面世界很大,也很精彩,你就沒想過出去看看?或者說……你需要什么?錢?地位?只要你說,姐姐我未必不能幫你實現?!?
她這話帶上了幾分真誠。她是真的欣賞蔣琦,覺得他應該擁有更廣闊的天地。
蔣琦搖了搖頭,眼神清澈而堅定:“多謝蕭小姐好意。我目前在此很好,并無他求。所求之道,亦非錢權所能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