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蛇精神未定地下車查看,臉色慘白。這樹枝落點太刁鉆了!再往前半米,就砸到駕駛艙了!他抬頭看向那棵老樹,斷裂處看起來也沒什么異常…真是活見鬼了!
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花店方向,仿佛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隔著街道掃過來,讓他后頸寒毛直豎。他猛地想起張揚交代時那諱莫如深、隱含恐懼的態(tài)度…
撤!快撤!毒蛇頭皮發(fā)麻,再也顧不得什么任務,帶著手下開著那輛冒著煙、前蓋稀爛的面包車,狼狽不堪地逃離了現(xiàn)場。
對面咖啡館里,靠窗坐著的蔣琦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眼神淡漠地看著那輛破車逃走。他的指尖,一枚不起眼的銅錢剛剛停止旋轉。
毒蛇心驚膽戰(zhàn)地回去向張揚匯報,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場邪門到極點的意外,最后總結:張總…那地方…那女人…邪性!恐怕有高人護著!咱們還是…
張揚聽著匯報,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,尤其是聽到樹枝精準砸車那段,他感覺自己后背又開始冒涼氣了。他又想起了停車場那個眼神。
他粗暴地打斷了毒蛇的話:滾!都給我滾出去!
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,張揚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,冷汗浸濕了襯衫。他現(xiàn)在幾乎可以肯定,那絕對不是意外!是蔣琦!一定是他用了什么邪術!
這種對手,看不見摸不著,你怎么跟他斗?你甚至不知道他下次會用什么方法對付你!這種未知的恐懼,比真刀真槍干一架更折磨人。
他不敢再輕易去碰蘇婉了,甚至有點后悔下了那個命令。他現(xiàn)在看誰都懷疑是不是蔣琦安排的眼線,晚上睡覺都不踏實,總覺得窗外有動靜。
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罷手。巨大的利益和強烈的屈辱感驅(qū)使著他。他像一頭困獸,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。
對!網(wǎng)絡!現(xiàn)代社會,總能留下痕跡!他猛地想起什么,重新坐回電腦前。他記得李浩,那個看起來像個屌絲黑客的小子,似乎跟蔣琦走得很近。也許能從他那里找到突破口?或者從蔣琦的網(wǎng)絡活動記錄里找到蛛絲馬跡?
他立刻聯(lián)系了一個隱藏在暗網(wǎng)中的黑客組織,開出高價,要求他們潛入李浩的電腦,并盡可能追蹤調(diào)查蔣琦可能存在的任何網(wǎng)絡身份和活動軌跡。
然而,他并不知道,他的一舉一動,包括這次對網(wǎng)絡的試探,都早已在李浩那個話癆黑客興奮的匯報中,傳到了蔣琦的耳朵里。
蔣琦對此只是淡淡回了一句:哦,讓他們查。然后順手給李浩傳了個他自己畫的、看起來鬼畫符一樣的“加強fanghuoqiang符”,讓李浩燒成灰兌水澆在路由器上。
李浩將信將疑地照做了,然后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對方黑客的攻擊像見了鬼一樣繞著他的系統(tǒng)跑…
張揚的調(diào)查,再次陷入僵局。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張無形大網(wǎng)里的蟲子,無論如何掙扎,都只是在原地打轉,而那個織網(wǎng)的人,正隱藏在暗處,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。
這種如影隨形的恐懼和深深的無力感,成了張揚揮之不去的陰影。
蔣琦的生活卻依舊波瀾不驚,上班摸魚,下班蹭飯,偶爾應付一下各位美女的“騷擾”,仿佛張揚那些陰狠的算計和調(diào)查,不過是拂過水面的微風,連一絲漣漪都未能真正激起。
但他知道,陰影仍在,只是暫時蟄伏。而他要做的,就是繼續(xù)變強,強到足以碾碎一切敢于伸向他身邊人的黑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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