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局醫(yī)院的隔離病房內(nèi),原本死寂的氣氛被打破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忙亂與劫后余生的哭泣聲。四個女孩雖然醒來,但情緒極不穩(wěn)定,臉上寫滿了恐懼與茫然,仿佛剛從一場無盡的噩夢中掙扎出來,心有余悸。
心理專家和趙茜手下的女警小林、小張立刻上前,柔聲安撫,試圖讓她們平靜下來。老陳隊長松了口氣,但眉頭依然緊鎖,人醒了是好事,但案子還沒完。
老陳隊長安排道:人醒了是好事!但現(xiàn)在辦案要緊!趙鐵心,立刻安排人,等她們情緒穩(wěn)定些,馬上做筆錄!
是!隊長!趙鐵心應(yīng)道,又看向蔣琦,蔣琦,可能需要你也在場,她們的經(jīng)歷…可能有些東西,只有你能聽懂和理解。
蔣琦無所謂地聳聳肩,行啊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看熱鬧嘛。
大約一小時后,其中情緒相對穩(wěn)定一些的一個女孩,名叫李莉,在女警小林和蔣琦、趙鐵心的陪同下,開始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敘述。其他女孩的證詞也大致相同,互相印證。
據(jù)李莉回憶,她們都是在夜晚獨自回家或逛街時,突然感到一陣難以抗拒的困意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醒來時就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,身上被畫滿了紅色的奇怪圖案(描述與祭壇符咒一致)。一個穿著黑袍、看不清臉的老頭(特征與蔣琦攻擊打中的老者吻合)每天會進(jìn)來一次,有時候是念念叨叨一些聽不懂的話,有時候只是用一種…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,像是看物品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們。
他好像…不是在看著我們,李莉聲音顫抖,像是在看別的什么東西,我們就像…就像他擺在那里的娃娃。
期間,她們意識模糊,無法動彈,但能模糊感覺到生命力在緩慢流逝,身體越來越冷,內(nèi)心充滿絕望。最后的記憶是聽到上面?zhèn)鱽砭薮蟮拇蚨仿暫蛻K叫聲,然后徹底失去意識,直到被洪亮的雞叫聲和眉心一點灼熱感驚醒。
問詢過程中,蔣琦偶爾會插嘴問一些細(xì)節(jié),比如老者的口音、念叨的個別詞語、以及那些圖案的大致走向。根據(jù)這些零碎信息,他結(jié)合自己的玄學(xué)知識,慢慢拼湊出更完整的真相。
老者念叨的似乎是某種早已失傳的古老祝由術(shù)的片段,混合著一些方土語,其核心目的,蔣琦判斷,并非簡單的采陰補(bǔ)陽,而是更邪門的東西——他想為自己早夭的孫子或某個至親后代‘借命換魂’,妄圖逆天改命。這四個女孩是精心挑選的,八字屬性可能符合某種極端苛刻的條件,成為他邪術(shù)的祭品和容器。
可惜啊,蔣琦嗤笑一聲,語氣帶著一絲嘲諷,這老梆子本事沒學(xué)全,心倒是挺貪。這種奪天地造化的禁術(shù),反噬之大豈是他能扛住的?就算沒碰上小爺我,他成功的那天,估計也是他自己魂飛魄散,變成行尸走肉的時候。白白害了這么多人性命。
這番話說出來,趙鐵心和小林只覺得背脊發(fā)涼,同時又感到一陣強(qiáng)烈的憤慨與悲哀。為了一個虛無縹緲、逆天而行的妄想,就殘忍地剝奪了這么多無辜者的生命和未來?
劉教授本來還在旁邊記錄,試圖找出醫(yī)學(xué)上的解釋,聽到蔣琦這番‘鬼話’,又忍不住反駁,荒謬!什么借命換魂!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!這些女孩肯定是中了某種新型的強(qiáng)效麻醉劑和致幻劑,產(chǎn)生了集體幻覺!我們需要更精密的毒物檢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