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于市中心頂層的“云頂”私人會所,一如既往地彌漫著雪茄、紅酒與金錢混合的奢靡氣息。幾位掌控著江淮市經(jīng)濟命脈的富豪正圍坐在一起,看似閑聊,話題卻逐漸轉(zhuǎn)向了近期發(fā)生的一些怪事。
“老張,聽說你前陣子那單跨國并購,臨簽字前差點黃了?后來怎么又起死回生了?”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抿了口威士忌,看似隨意地問道。
被稱作老張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,他聞,臉上掠過一絲心有余悸,隨即又變得高深莫測。他壓低了些聲音:“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……之前不是請了位南洋來的‘大師’看風(fēng)水嘛,結(jié)果差點著了道。幸好后來經(jīng)人引薦,請動了另一位真正的高人,這才……”他做了個撥云見日的手勢,“化解了。那單生意也才順利簽下?!?
“高人?”旁邊一位穿著高定旗袍的富太太來了興趣,“是不是姓蔣?一位很年輕的先生?”
老張略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:“李太也知道?”
“何止知道?!崩钐珒?yōu)雅地彈了彈煙灰,眼神里帶著后怕和感激,“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,前兩個月像是中了邪,整天渾渾噩噩,醫(yī)院查不出一點毛病。也是托了秦冰秦總的關(guān)系,請了那位蔣先生來看了一眼……你們猜怎么著?就用了不到半小時,喝了碗符水,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!真是神了!”
“秦總?秦冰那個眼高于頂?shù)呐?,居然也信這個?還幫忙引薦?”另一人驚訝道。
“噓……”老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“慎。秦總現(xiàn)在對那位蔣先生可是倚重得很。據(jù)我所知,她公司能渡過前幾次危機,背后都有這位蔣先生的影子。年紀輕,本事卻大得嚇人,就是脾氣聽說有點……嗯,獨特,等閑請不動。現(xiàn)在圈子里都悄悄叫他‘蔣大師’?!?
幾人面面相覷,眼神中都多了幾分敬畏和好奇。蔣大師這個名號,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在他們這個頂尖的圈子里漾開了一圈漣漪。
**玄學(xué)圈的暗流涌動**
與此同時,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里,氣氛卻有些凝滯。幾位本地的風(fēng)水師、相士正聚在一起,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“錢師兄就這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?連他最寶貝的那串百年紫檀念珠都丟在了那里?”一個山羊胡老頭不可置信地問道。
對面一個面色尷尬的中年人點了點頭:“千真萬確。錢師兄回來后就閉門不出了,說是要靜修……但我看他氣色很差,像是受了些內(nèi)傷。他只說了一句:那位蔣小哥,深不可測,手段……非我等所能揣度。讓我們千萬別去自討沒趣。”
茶室里一片寂靜。錢大師在他們這個小圈子里也算是一號人物,尤其擅長一些陰煞咒法,平日里眼高于頂,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這么硬的一塊鐵板。
“婦女之友……這綽號到底誰起的?真是……”有人嘀咕道,語氣復(fù)雜。既有不屑,又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嫉妒。因為他們都發(fā)現(xiàn),最近找他們看事的一些高端客戶,尤其是女性客戶,明顯變少了,似乎都在打聽那位“蔣大師”的門路。
“聽說他解決乃蓬的降頭,只用了片刻功夫?”
“清風(fēng)那個老牛鼻子,現(xiàn)在逢人就說蔣大師是他忘年交,得意得很!”
“他好像沒什么師承來歷?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……”
疑惑、忌憚、好奇、不服……種種情緒在這些傳統(tǒng)的術(shù)士之間彌漫。蔣琦的出現(xiàn),像一條鯰魚,攪動了江淮市玄學(xué)圈這潭沉寂已久的水。
城西廢車場的血跡早已被清理干凈,但那一晚的恐怖卻深深烙印在了幸存者的腦海里,并通過各種隱秘渠道,在江淮市的地下世界飛速傳播。
一家煙霧繚繞的臺球廳里,幾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正在竊竊私語。
“聽說了嗎?蕭家變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