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上每日都有官員將百姓的聲音寫成折子上奏,北黎帝對于外界的聲音從不說一個字,也并未吩咐人將流打消。
斬家表面上未曾表露什么,背地里氣扎小人。
顧家不清楚宮內(nèi)的狀況,聽著各方面的流,對于向明侯葉千寧一些人少不了奚落一番,不過讓顧家最高興的事是,顧朔要回來了。
他們顧家的財神爺要回來了。
只有戴氏日日滿懷心事,只要聽到顧家?guī)追吭g毀議論,定會大發(fā)脾氣。
顧家三房,四房都擠在西郊靜養(yǎng)顧老的宅子上,上下都是戴氏搭理,自不敢和戴氏叫板,見了都躲著走。
京城各家官員府上權(quán)貴之間見面說話的話題三局不離向明侯,陳老,葉千寧,顧朔的話題,都是當(dāng)年風(fēng)云人物,回來免不了掀起一場風(fēng)波。
也有很多人認(rèn)為,即便回來了,一沒權(quán)勢,二沒錢成不了什么大氣候,富貴與否都在皇上一句話。
眾人如此想著,隔一天就被狠狠打臉,葉千寧在百慕尋的消息傳到了京城。
種植兩儀相生切不說,上百株兩儀相生兩千萬一株,算下來得多少錢?
天價,天價??!
聽所她們還在百慕尋拍賣過好幾個舉世無雙的物品,價錢幾乎上億,她們的冰晶琉璃還是被西郾太子買下的。
人家現(xiàn)在可是錢財雄厚,沒幾個商人能比得上。
更何況人家還能研究出能讓植物急速生長的東西,手上還有蓬萊仙山的鳳嶺角。
蓬萊仙山的話題一時間也在京城傳開,人家在百慕尋將兩儀相生賣個各國,唯獨不賣給北黎人,這樣的人豈會求著來北黎?
豈會是說請就能請回來了?
之前嘲諷之聲還很大,只不過一日街頭巷尾的話風(fēng)就開始變了。
北黎仙海樓,二樓。
幾個身著錦緞的年輕人坐在桌前,耳邊聽著樓上各方的議論,神色都有些復(fù)雜。
“主子?!?
“說?!?
勁裝護衛(wèi)朝著旁邊三人看了眼有些遲疑。
“無礙,盡管說?!鄙泶\色衣衫鑲著金邊的男子冷冷道。
“剛剛傳來的消息,向明侯一行人已入了北黎邊界。”勁裝護衛(wèi)回稟
桑祈手指微微一緊,面上冷沉:“退下吧?!?
她真的回北黎了,斬家這沒用!
“皇家學(xué)院已改成婁山學(xué)宮,看來皇上還是很看重陳院長的,若非向家小姐是陳老的親傳弟子,恐怕皇上也不會開恩讓向明侯和他女兒回來,畢竟向明侯犯下的可是謀反的罪名?!睂γ嬲f話的男子一身藍衣公子十七八歲,是太傅潘振的之子潘子。
“就是,單單那葉千寧也背負(fù)著大罪名,當(dāng)年四方山就是她誘拐八皇子去了四方山,而且還……”左邊坐著的男子是永定侯府的安承黔,剛要說后話頓時響起什么來,急忙收了話,看向桑祈尷尬一笑:“反正那葉千寧絕對有古怪,尸體涼了幾日還能活著,這種人都不干……噗……”
“嘩啦啦啦……”
安承黔的后話還未說完,面上一疼,身形一歪,他連忙抱住桌子,緊接著肩膀又挨了一腳,整個人連人帶桌子都倒在地上。
桌上擺著的上等酒席,隨著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都砸在地上。
桑祈和潘子都是一驚,急急起身跳開,雖沒被盤子碎屑劃到,但是干凈的衣服被飯菜的湯水濺了一身。
桑祈皺眉。
“高崎你發(fā)什么瘋?”潘子怒氣沖沖的看向罪魁禍?zhǔn)住?
高崎優(yōu)雅的收回腳,抬手理了理衣衫,抬眸一笑:“不好意思,突然有點想打人了?!?
“你……”
“高崎,你敢對本世子動手,來人啊,將他給本世子拿下?!卑渤星瓘牡厣吓榔饋恚瑯O為惱怒。
隨著他的話落下,從樓梯處上來幾名家丁護衛(wèi)。
“世子,世子,你沒事吧?!奔叶∨苓^去。
“滾開,給本世子將高崎拿下?!卑渤星瓪饧睌?。
護衛(wèi)立馬將高崎圍住。
“安承黔,太子殿下在,哪里有你耍威風(fēng)的勁。”高崎沒有一絲驚惶,轉(zhuǎn)眸桃花的眸子掃過圍繞他的幾人:“還不退下?!?
護衛(wèi)看到太子殿下也在,遲疑的看向自家世子。
“還不動手?!卑渤星麖埬樁际遣藴?,飯菜灑了一身,腦仁都快氣出來了。
護衛(wèi)為難也不得不拔劍朝高崎動手。
“夠了。”桑祈沉聲。
護衛(wèi)剛舉起的長劍猛然收住。
“太子殿下,高崎欺人太甚,敢對對我出手,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誰?!卑渤星?。
高崎泰然自若:“我爹是丞相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安承黔老子之前看你不爽,不過看在你狗腿的份上老子還能忍你幾分,不知怎的老子今日看你非但不爽,還手癢?!?
“……”
安承黔愣了幾面,暴跳如雷:“高崎,老子今天和你拼了?!?
“夠了!”桑祈再次出聲,聲音之中隱涵著幾分不悅。
安承黔再惱怒聽到聲音還是停了下來,他在惱怒也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。
“今日就散了,你們先回吧?!鄙F砝涞馈?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安承黔不服。
“散了吧?!鄙F聿蝗菥芙^。
潘子朝著安承黔使眼色。
安承黔氣惱瞪怒瞪了高崎,抖了抖衣袖上的污漬極為不服的走向門口。
“安世子不服的話,讓你侯爺記得去上奏,狀告丞相府?!备咂楹爸σ夂傲寺暋?
安承黔走到門口憤恨回頭。
高崎聳聳肩,笑容更勝,有種我爹是丞相,你能奈我何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