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韻聞面上的笑容更勝:“我果真沒有看錯人,當年聽說千帆寂有孩子時,我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憤怒,只覺得婚約斷然不能解除,耳邊的嘲諷更盛,父皇幾番動搖也都被我敷衍過去,直到后來聽聞你死的消息,千家的決定,我很驚訝,也對千帆寂生出欽佩?!?
西韻欽佩的同時也很羨慕,在這個時代,女子本就像塵埃一樣可有可無,沒有任何一個世家,會為了一個‘已逝’的女孩子,賭上全族的前程,放棄國籍,舉家離開。
葉千寧看著她的側(cè)顏,眉眼間帶著一種歲月沉淀后的溫婉,卻又隱隱透著歷經(jīng)滄桑的堅韌。
西韻目光看她“這十年,我給他寫過很多信,可他從未回復過,我讓人去查他的過往,他的處境,外人看來我對他情根深種,我那時只是對他好奇,是無關(guān)愛情的?!?
“現(xiàn)在呢?”葉千寧問。
西韻眸光微閃動:“后來,我看著那些關(guān)于他的調(diào)查傳回的消息,看到他如何在困境中堅持,做出一些讓人非人所思的的事,我開始期待他的消息,日復一日,如今,我對他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習慣,也或許我對他早已超越了情情愛愛,”
葉千寧在這一刻,非常非常敬佩她:“世間情之一字,最讓人難以捉摸,公主見一見我千爹,結(jié)果會有分曉?!?
“是要見見,我倒要親自問問他,我的信他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。”西韻聲音都高了幾分:“我此次來北黎,就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,當年沒有隨太子一同出席北黎,是我最后悔的事,若我來了,那個時候就能見到他,也能見到你,想知道是怎樣的孩子能讓那個人如此疼愛,如今見到不虛此行,也希望見到千帆寂的時候,也讓我覺得不虛此行?!?
葉千寧嘴角止不住的上揚,從西韻的話中她知道,欽佩也好,習慣也好,千爹都在西韻心中扎了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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