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結滾動，手掌扣住她纖細的腰肢，卻被她靈巧掙脫。艾麗卡踩著滿地狼藉跑到儲物柜前，濕漉漉的金發(fā)甩起一道弧線："既然來了，就多待一會兒嘛。"她晃了晃手中的氣泡酒，瓶身折射的光斑在兩人之間跳躍，"正經(jīng)南加大社會學系學生，想和你探討點學術問題。"

西裝外套在拉扯間滑落肩頭，領帶松散地垂在胸前。艾麗卡的指尖拂過他發(fā)燙的脖頸，草莓味的呼吸縈繞在鼻尖。淋浴噴頭突然打開，細密的水珠漫過兩人交疊的身影，朦朧水汽里，破碎的玻璃與糾纏的倒影在瓷磚墻上搖曳。

當最后一縷夕陽沉入地平線，浴室歸于寂靜。唐·本杰明倚著浴缸，看著艾麗卡癱坐在水流中，發(fā)絲凌亂地貼在泛紅的臉頰上。他撿起工具箱，金屬棱角硌得掌心生疼，卻不及胸腔里那陣異樣的悸動。

"有事聯(lián)系。"便簽紙被水珠暈開邊角，他轉身時瞥見鏡中的自己——襯衫紐扣崩開兩顆，鎖骨處有道淡淡的齒痕。

艾麗卡裹著浴巾支起身子，肩頭散落的淤青像朵朵紅梅。她晃著手中的紙條輕笑："下次該我上門請教了？"窗外引擎聲漸遠，她倚在窗邊目送那輛車消失在街角，月光為她的剪影鍍上一層柔光。

深夜的臥室里，艾麗卡蜷縮在散發(fā)著沐浴露香氣的被褥間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鎖骨。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樹影，記憶里唐·本杰明急促的呼吸、滾燙的掌心，還有那陣失控的擁抱，在黑暗中愈發(fā)清晰。她翻了個身，將臉埋進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枕頭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手機屏幕在枕邊亮起又熄滅，最終她還是放下了手——有些期待，適合慢慢發(fā)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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