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卡座時，比爾挑眉打量著他微亂的領口："在廁所遇到艷遇了？磨磨蹭蹭這么久。"他將新調好的彩虹雞尾酒推過來，"這幾個妞都不錯，要不要我安排？給點錢就能帶走。"

唐·本杰明端起酒杯輕抿，酸澀的果味混著濃烈的酒精在舌尖炸開："算了，我就是來放松的。"他望向舞池中扭動的人群，穿漁網襪的女孩正在向他招手，"你繼續(xù)玩吧，記得節(jié)制。"

走出夜店時，海風卷著咸腥氣撲面而來。唐·本杰明站在棕櫚樹下呼出白霧，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，他瞥見馬路對面的身影——安娜倚著路燈桿抽煙，銀色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，香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。

"需要送你一程？"唐·本杰明穿過馬路時，代駕司機正將大g開到路邊。安娜轉頭看了看車標，又打量他的西裝，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夾著香煙在空中畫圈："開豪車的老板，不怕我是仙人跳？"

"你要是想跳，剛才在廁所就跳了。"唐·本杰明拉開副駕駛車門，"去哪兒？"

安娜彈了彈煙灰，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坐進車里："好萊塢，我租的公寓在星光大道那邊。"她搖下車窗，任由夜風拂亂頭發(fā)，"說真的，你不像來夜店獵艷的人。"

"那像什么？"

"像......"安娜轉頭盯著他側臉，香煙的紅光映亮她的瞳孔，"像在找什么東西的人。"她突然笑了，"不過管他呢，這城市里誰不是在找東西？我找下一個廣告代，你找......"她的目光掃過他的定制西裝，"找更大的生意？"

車子駛入星光大道時，街邊的公寓在路燈下泛著冷光。安娜指著一棟白色的老公寓樓："就這兒。"她解開安全帶時，唐·本杰明瞥見她鎖骨處的紋身，是一只振翅的蜂鳥。

"紋身很漂亮。"

"為了拍時尚大片紋的。"安娜伸手摸了摸紋身，"在模特圈，獨特就是通行證。"她突然傾身過來，玫瑰味的呼吸再次縈繞在鼻尖，"下次見面，換你請我喝正經酒吧？最好是能看到星星的那種。"

目送安娜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樓里，唐·本杰明坐回車上。代駕司機透過后視鏡意味深長地笑："老板，剛才跟著上去說不定有驚喜。"

他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招牌，想起安娜眼中閃爍的野性光芒。權力、欲望、機遇......這些詞匯在腦海中交織成網。唐·本杰明扯松領帶，靠在真皮座椅上閉上眼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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