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現(xiàn)在這個交易失效了。"唐·本杰明起身走到欄桿旁,遠處的沖浪者正在浪尖劃出優(yōu)美的弧線。他背對著拉方,聲音卻清晰地穿透海風,"埃里克·布朗想吞掉我的公司,而我手里恰好有點特殊資料。"
拉方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聲響:"你這是在宣戰(zhàn)?"
"不,是邀請你重新選擇陣營。"唐·本杰明轉身時,陽光恰好穿透云層,在他身后形成金色的光暈。他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簿,鋼筆尖懸在紙面:"每月三百萬的政治獻金,用于你的提案宣傳、選民服務,還有..."他意味深長地停頓,"那些見不得光的運作。"
拉方的呼吸變得急促,珍珠項鏈隨著起伏的胸口輕輕搖晃。她盯著那張空白支票,仿佛看到了無數(shù)個在深夜伏案修改議案的自己,看到了工會成員失望的眼神,也看到了民主黨高層虛偽的笑容。
"你想要什么?"她的聲音沙啞,卻透著破局的渴望。
"當我需要在議會發(fā)聲時,你的聲音要比擴音器更響亮。"唐·本杰明將鋼筆重重拍在桌上,金屬筆帽與大理石碰撞的聲響驚飛了欄桿上的海鷗,"qiangzhi管理法案的每一次修訂,勞工權益條款的每一處變動,都要按照止水集團的利益來書寫。"
拉方彎腰撿起鋼筆,筆尖在支票上懸停三秒,最終寫下自己的名字。海風掀起她的發(fā)絲,露出耳后未愈合的穿刺傷口——那是年輕時在工會youxing中被催淚瓦斯灼傷的印記。
"我無法參加選舉,任期只有到明年11月份。"她將簽好的支票推回去,眼中燃燒著瘋狂的野心,"但在這之前,我要成為民主黨黑人女權的旗幟。我手上有三個法案,《少數(shù)族裔企業(yè)扶持法案》可以讓你的企業(yè)在zhengfu采購中獲得傾斜;《新型安保行業(yè)規(guī)范法案》能為止水集團量身定制經(jīng)營標準;還有《勞工權益與企業(yè)合作促進法案》,表面上保護工人,實則能幫你掌控工會話語權。而你,要幫我延續(xù)我的任期。"
唐·本杰明收起支票,他知道,兩個各懷鬼胎的盟友在露臺上握手。
當天中午
唐·本杰明獨自坐在書房,臺燈的光暈下,三份法案草案鋪陳在桌面?!渡贁?shù)族裔企業(yè)扶持法案》中,"優(yōu)先授予擁有少數(shù)族裔股東的企業(yè)zhengfu訂單"的條款被紅筆重重圈起;《新型安保行業(yè)規(guī)范法案》里,關于"持械安保人員資質審批權下放至地方集團組織"的細則旁,密密麻麻寫滿批注;而《勞工權益與企業(yè)合作促進法案》的末尾,唐·本杰明用鋼筆寫下一行小字:"需確保工會領導層與拉方團隊的利益關系"。窗外,洛杉磯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明滅滅,他卻知道,他即將扶持一個黑人女權上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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