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以前的楊廠長還是無所謂的話,那么今天有了這樣一出事,那么他對于趙來福的容忍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。
畢竟食堂作為一個廠里的關(guān)鍵部門,如果被李懷德掌控在手里,那么楊廠長絕對不會放心的。
尤其是對方已經(jīng)接納了何雨柱這個大殺器之后,楊廠長更不允許食堂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握。
以前整個食堂都處于散養(yǎng)狀態(tài),兩邊不靠,即便是出于一把手的天然優(yōu)勢,楊廠長也不著急,畢竟在和李懷德的競爭當(dāng)中,他處于先天上的優(yōu)勢。
可是李懷德竟然不講武德,越過了中層管理部門的領(lǐng)導(dǎo),直接拉攏了何雨柱這個重要的主廚,多少就讓楊廠長產(chǎn)生危機感了。
最為廠里面最大的消耗單位,也是最能夠抹平賬務(wù)的地方,一旦脫離了掌控,楊廠長甚至連李懷德一年撈多少錢都不清楚。
畢竟廚房這個地方,要是損耗起來,那可以五花八門的造。
誰也不能規(guī)定,食堂里一年四季都必須吃窩窩頭,必須吃同一種類型的菜吧。
哪怕在如今物資匱乏的緊要關(guān)頭,像軋鋼廠這樣的生產(chǎn)單位,都是有著一定保底的物資分配的。
國家制定的一個月每人三十多斤糧食,那不過是計劃內(nèi)的份額。
可是哪一個廠長敢于以此為借口,真的定量供應(yīng)?
信不信全廠工人給你來一個集體bagong。
要是限制每個人的飯量,連吃都吃不飽,那么機床如此費體力如此危險的活,誰還敢干?
總之,說起來,楊廠長那也是一肚子的郁悶。
誰能夠知道,以往還不是多么優(yōu)秀的何雨柱,一段時間不見,竟然仿佛開竅了一樣,廚藝都變得如此之好。
自從上一次專家招待之后,隨著那四位專家地傳播,軋鋼廠有一位國宴級主廚的消息,早就已經(jīng)在各大單位隱隱傳開。
楊廠長這兩天光是接到挖墻腳的電話都不下十通。
如今竟然被李懷德這家伙給搶了先手!
想到這里,內(nèi)心里已經(jīng)隱隱后悔自己怠慢的楊廠長,對于食堂主任這個職位的重視性又提高了一個臺階。
作為一個老派的領(lǐng)導(dǎo),既然已經(jīng)失去了先手,那么楊廠長也絕了再拉攏何雨柱的心思。
畢竟他還做不出和自己的副手,去爭著拉攏一個廚子的事情來。
更何況,相比之下,不動用公家資源地情況下,他還很未必是人家李懷德的對手。
誰讓人家有一個好岳丈,可是有著一個部級大佬的全力支持呢。
能夠娶一個大佬的獨生女為妻,李懷德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!
此時在兩人爭斗之中,已經(jīng)隱隱感到吃力的楊廠長,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過何雨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巨大損失。
不過哪怕何雨柱知道了他的想法,也不會有任何心理上的波動。
既然他決定接納李懷德的橄欖枝,就已經(jīng)權(quán)衡好了各種利弊。
數(shù)年之后風(fēng)暴來臨之時,楊廠長在和對方的斗爭之中,幾乎沒有還手之力。
那就足以證明,在如今的廠子里,高層領(lǐng)導(dǎo)的斗爭當(dāng)中,楊廠長已經(jīng)沒有了優(yōu)勢所在。
畢竟兩方勢力的斗爭,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只有日積月累的小優(yōu)勢,全都積累在了一起之后,使得一方掌控了大部分局勢,才會出現(xiàn)楊廠長敗得那么干脆利索的情況。
何雨柱自己判斷,起碼在現(xiàn)階段,廠里起碼有一半的中層,已經(jīng)或者正在被李懷德拉攏。
對于廠子里的斗爭沒有多大興趣,畢竟他此刻連干部都不是,只是一個區(qū)區(qū)的工人編制,誰下臺,誰上臺,和他都沒有一毛錢關(guān)系。
既然沒有利害關(guān)系,那么他何必費勁參與進去?
直接站在勝利者一邊,輕松地享受勝利的果實,豈不是最為便宜。
何必像傻柱一樣,辛辛苦苦付出,勞心勞力的照顧著,最后落得下一個什么好處呢?
不過是棒梗那樣一個部委里的小司機編制罷了。
那些講原則講規(guī)矩的人,對于國家有著巨大的好處,可是對于何雨柱這樣普通的人,完全沒有任何的益處。
他們的人情都是在賬簿上一筆一筆清晰記錄的,絕對沒有什么后門沒有什么暗地里地交易。
可是如今擁有外掛的何雨柱,在乎那么三瓜兩棗么?
根本不在乎好伐!
窮則獨善其身,達了才能夠兼濟天下。
何雨柱還沒有狂妄到,擁有一個系統(tǒng)之后,就有自信心,能夠直接影響到一個超級大國的運轉(zhuǎn)勢態(tài)。
作為蕓蕓眾生當(dāng)中普通的小人物,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家庭再說吧。
起碼,目前何雨柱最為急迫地,就是先給自己找一個婆娘再說。
上一輩子就單身到穿越都是光棍一條,這一輩子都二十四了還單身,難道真要單身到傻柱那樣的年齡?
那他豈不是穿了一個寂寞?
回家的路上,何雨柱開始尋思著,找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才好。
漂亮身材好,溫柔又顧家,學(xué)歷高有共同語……
想得很美,可是現(xiàn)實就是,何雨柱的交際圈里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存在。
甚至連符合一條的都沒有。
想象很美麗,現(xiàn)實很骨感!
難怪很多同人當(dāng)中,穿越之后,第一選擇都是截胡秦淮如。
畢竟能夠像秦寡婦那樣任勞任怨,還長相身材都算中上的,就非常不錯了。
起碼能夠享受一把大爺般被伺候的感覺。
至于婁曉娥,這完全就是一個優(yōu)缺點都非常鮮明的女人。
作為一個女人,婁曉娥絕對是能夠算是八十五分的存在。
可是作為妻子,她甚至都有些不合格。
不會做家務(wù),不會照顧人,甚至還要人哄著。
想一想,何雨柱的頭皮都有些發(fā)麻。
可是又一想,什么冉秋葉,于莉可都還沒有見影呢。
更何況,何雨柱也不知道,這些才成年的女人此時在什么地方,就算是想要截胡也得先找到人不是?
哎呀,怎么就沒有早穿幾年,還是截胡秦淮如……
“臥槽!”
看著站在自己面前,秦淮如那張充滿少婦風(fēng)情的明媚面孔,何雨柱直接爆了一句粗口。
“秦淮如,你什么時候也開始神出鬼沒了?”
扭頭看了看,何雨柱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當(dāng)中,已經(jīng)回到了家門口。
而秦淮如就堵在距離他不到半米的身前,如果不是他猛然醒悟過來,說不定就徑直撞上去,直接營造了一場大型車禍現(xiàn)場。
畢竟大白天的,在院子里和別人家的媳婦撞在一起,誰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出來。
“柱子,什么神出鬼沒的,你在想什么呢,那么出神,我都喊你兩三聲了,結(jié)果你就低著頭一直走,你不會裝作沒聽見吧?”
端詳了一眼,看到何雨柱真不是裝模作樣,秦淮如才用軟糯甜美的聲音朝著何雨柱嬌嗔地控訴著。
“你喊我了?我怎么沒有聽見?”
瞪大著一雙眼睛,何雨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。
雖然他承認自己想事情走神了,但也不至于連別人喊自己半天都沒有反應(yīng)吧。
“真的,起碼有三次了!”
說這話的時候,秦淮如有些心虛,畢竟害怕引起別人注意,那比貓叫聲都大不了多少的呼喊,稍不留神還真聽不見。
說完了只有害怕何雨柱較真,秦淮如就急忙轉(zhuǎn)移話題,對著何雨柱勾了一個嫵媚的眼神。
“柱子,秦姐找你有事情商談,咱們?nèi)ツ慵依锇?。?
疑惑的看了看不自然的秦淮如,扭頭看向賈家的窗戶,不意外地又發(fā)現(xiàn)了窗簾后賈張氏那張一閃而逝的胖臉。
心中有所猜測,不過鑒于秦淮如現(xiàn)在還沒有進化成后面那朵白蓮花,何雨柱也就不再吭聲,直接走上臺階打開了門鎖,率先走進了屋內(nèi)。
緊跟在何雨柱的身后,秦淮如一副坦然的樣子,掀開竹簾走了進去。
看著兒媳婦消失在何雨柱的屋里,躲在窗戶后面盯著的賈張氏不由心中發(fā)緊。
“東旭,要不,我也去看看?”
“媽,大白天的,你到底想什么呢?”
看著那坐立不安的母親,賈東旭就不知道賈張氏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就對自己媳婦那么不放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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