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還準備出去之后親自找易中海算賬的何大清,聽到何雨柱的諷刺,瞬間愣了起來。
對啊,他此時可是被治安所關著呢,根本就沒有出去尋找易中海的機會。
隨即他就想到了他被治安所抓過來的理由,瞬間又對易中海恨意更深了。
他當然知道,所謂的盜竊撫養(yǎng)費,不過是何雨柱自己捏造的事實,可是易中海吞沒了自己給孩子的撫養(yǎng)費,正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。
一瞬間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的何大清,就心目清明起來,抬起頭看向了何雨柱,焦急的催促起來。
“傻柱,去叫治安所的民警過來,我要報案,我要告易中海吞沒了我的撫養(yǎng)費!”
嘴角隱晦的勾起,何雨柱深深看了何大清一眼,然后就沉默的轉身,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。
“張哥,他要找你報案!”
“啊?找我報案?”
張軍此時有些傻眼的感覺,不知道這父子倆到底在玩什么,不過出于一個民警的職責和義務,他還是跟著何雨柱走進了房間里。
“同志,民警同志,我要舉報易中海,他竊取了我給孩子的撫養(yǎng)費,我希望民警同志能夠秉公辦理,還我一個公道!”
“???哦……你……你詳細說說!”
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順手幫助自家小老弟出一口氣,甚至張軍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被上級訓斥的準備,哪里知道竟然峰回路轉,現(xiàn)在竟然發(fā)生了案中案。
雖然第一道案件是何雨柱自己隨意亂捏造的,可是只要何大清不反對那么它就是真實的。
張軍都打算要么自己替何雨柱背負責任,要么調解父子倆以誤會為借口模糊過去。
哪里知道,何大清竟然又進行了報案,這下可把張軍給弄得有些頭皮發(fā)麻了。
“民警同志,我自從四九年年底開始,到上個月為止,每個月都給我們四合院的鄰居易中海寄送10元,讓他幫我轉交給我的兩個孩子,并委托他幫我日常照顧孩子。”
“可是這么多年,每年一百二十元,合計一千三百八十元,易中海都將我的匯款私藏,并沒有給我孩子一分錢,我說的這些,在保定都是有郵局匯款存根,而京城這邊應該也有易中海簽收的證據(jù)……”
記錄著何大清的敘述,張軍的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瘋狂吐槽起來。
這個四合院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,簡直什么人都有,扔下自己孩子跟著寡婦跑路的,光明正大私吞別人撫養(yǎng)費的,難道這些人的腦子都被狗吃了么?
做壞事好歹做個隱藏??!
難道就這么大膽地毫不掩飾,是不是在挑釁他們治安所,公然藐視他們治安所的辦案能力?
將何大清的敘述記錄完了之后,還不等張軍放下手中的筆,一旁的何雨柱又開口讓張軍吃了一驚。
“張老哥,我也報案,我要告易中海謀財害命,私吞我兄妹的撫養(yǎng)費,意圖餓死我們兄妹,侵吞我何家財產(chǎn)!”
“嘶……”
聽到何雨柱這番話,張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,扭頭認真看向何雨柱。
“兄弟,你是認真的?”
“這還有假?”
何雨柱知道張軍的意思,畢竟謀財害命已經(jīng)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,甚至有可能都會被當成典型來處理。
“我現(xiàn)在和何大清達成和解,撤回對于他的控告,但是對于易中海的控告,我認為郵局的簽字可以作為物證,而我父親何大清可以作為人證!”
“要知道,當初最早的時候,我才十四歲,我妹妹何雨水才五歲,易中海無論以什么理由為借口,都無法掩蓋他試圖餓死我們兄妹的事實?!?
“畢竟我們兄妹倆當時都是未成年人,根本不具備自己謀生的能力和條件,可以說那筆撫養(yǎng)費就是我們兄妹的救命錢!”
“易中海在明知道我們兄妹都沒有生存能力的情況下,依然私自隱瞞了撫養(yǎng)費的存在,很明顯他存在主觀犯罪的動機,而且他也進行了長期的犯罪的事實。”
“無論他怎么處理這筆錢,都已經(jīng)構成了謀財害命的犯罪結果,甚至我猜測,他還盯上了我家的房產(chǎn),不過是想餓死我們兄妹倆,然后侵吞我家的房產(chǎn)。”
“……”
雖然張軍感覺何雨柱這話說得有些狠,可是看著旁邊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懵,身材消瘦的何雨水,頓時就能夠理解何雨柱的心情了。
一想到當時不過十四歲的何雨柱,不僅要養(yǎng)活自己,甚至還要養(yǎng)活一個五歲的小丫頭,饒是上過戰(zhàn)場,見慣了生死的張軍,也難以壓抑內(nèi)心的怒火。
“好,兄弟你放心,我這就讓人立即捉拿易中海,同時讓人去郵局求證!”
雖然還沒有獲得證據(jù),可是從何大清剛才描述經(jīng)過的神態(tài)來看,張軍已經(jīng)可以肯定,這筆錢大概率是真實存在的。
如此有些荒謬卻事實發(fā)生的撫養(yǎng)費吞沒事件,讓張軍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。
作為一個執(zhí)法人員,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,這個易中海到底是怎么想的?
因為結果無論如何,他都無法將這筆錢遮掩過去,除非何雨柱兄妹和何大清一輩子都不聯(lián)系。
可是很顯然,根據(jù)他從保定那邊所了解的情況來看,白家也并非什么善良之地,按照他的推測,何大清很大概率到了老年的時候,絕對不會有什么美好結局。
畢竟白家那對兄弟的品性,實在一難盡。
不過這都是何大清自己的選擇,本身就親近何雨柱的張軍,才不會去多管閑事做這個好心人。
更何況以他的猜測,他小老弟何雨柱未必不知道何大清的處境,否則前兩天就不會寧可報假案,也要將何大清弄回來了。
不過這一切都是何家的家事,加上何雨柱也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,張軍覺得自己只要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,剩下的何雨柱自己就能夠處理好一切問題。
記錄好卷宗之后,張軍就立即派遣手下,兵分兩路,朝著軋鋼廠和郵局進發(fā)。
只是前兩天剛吃了軋鋼廠一頓飯,今天卻要去抓人家的頂梁柱,多少有些難為情!
雖然情面上有些說不過去,可是在維護法律尊嚴方面,張軍卻沒有絲毫的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