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何雨柱鐵了心要想報復他劉海中,甚至都不用親自出手,直接在車間主任哪里添點壞話,就足以讓他難以承受了。
畢竟一個普通的工人,一個食堂主任,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該選擇那一邊。
沒有了易中海和劉海中的支持,閆埠貴一個人勢單力薄,根本就沒有硬頂?shù)谋惧X。
更何況,何雨柱所說的那些話,對于他來說,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領域。
指望一個小學教師,對于國家的規(guī)定和法律有多深的認知,那就純屬強人所難。
甚至他都還比不上劉海中這個官迷,起碼對方還經常從收音機里聽各種國家大事和政策宣傳。
對于閆埠貴的無能狂怒,何雨柱連看都不看一眼,懟完了之后,就扭頭看向易中海。
“一大爺,如果你要是沒有什么意見,我認為你最好還是和賈家商量一下,等做了決定之后,再向街道辦報告?!?
“畢竟這種事情,誰知道賈家愿意不愿意讓別人知道,你要明確告訴賈張氏,再像以前那樣,白白占大院鄰居們的便宜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!”
“如今全國大半的地方都處于災害籠罩之中,甚至有些地方的農民兄弟都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,非是大家冷血,而是賈家人的命,沒有她想得那么金貴!”
“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白拿好處不付出代價的道理,她們需要大家的幫助,總要做出一點姿態(tài)出來,否則到顯得咱們上桿子巴結她們了!”
何雨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三位管事大爺?shù)經]有人反對。
畢竟有些人把面子看得比天大,不想讓人知道自家過不下去了,寧可餓著忍著也不想弄得天下皆知。
此時的貧困戶,絕對不是什么好名聲,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,很多人都不想向zhengfu申請貧困戶。
當然,如果要是被批準為貧困戶,可不僅僅是國家的補貼,還有很多的政策支持。
聽完了何雨柱的意見,易中??吹介Z埠貴和劉海中沒有異議,就點了點頭,算是四個人達成了統(tǒng)一。
解決完了賈家的事情,大家就立即分散而去,彼此都看對方別扭,沒有誰愿意看人家臉色,相顧無還不如早早分開。
“怎么樣?”
回到家里,陳嫻英就立即上前關切地詢問起來。
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,何雨柱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。
“碰到這種情況,讓人也感到很無奈!”
道德范疇的事情,那就看誰無賴了,遵守規(guī)矩的人總是吃虧。
“她家這個情況也不符合國家補貼要求,不太好辦?。 ?
聽完了何雨柱的介紹,陳嫻英也是一臉為難的說著。
雖然有口無心,但是何雨柱卻敏銳的發(fā)現(xiàn)了盲點。
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不太好辦?莫非還有別的辦法?”
何雨柱倒并非對于幫助賈家多么實心,只是他沒有想到街道辦竟然還有政策計劃之外的方法,多少有些驚奇。
畢竟兩世為人,他都和國家機構沒有什么接觸,對于體制內的事情完全不了解。
更何況他即便了解,幾十年的差距下,有些規(guī)則也不適合如今的情況。
他穿越所在的后世,制度和律法都還在完善的過程當中,就可以看得出來,一時的政策只能適合一時的世情,不同國情下,那么必然有不同的治理方法。
沒想到一句話就給丈夫抓住了重點,陳嫻英不由嫣然一笑,看向何雨柱的目光滿是贊賞。
“當然,除了國家那些硬性的條條框框之外,基層的機構,和各個機關,其實都有著一部分的自主資金,不過使用的方向,倒是不能偏離為百姓服務的主體?!?
聽到陳嫻英這么一說,何雨柱立即明白過來。
就像是小食堂所需的一些上檔次食材,那么就是計劃外的采購項目一樣,都是上級給下面留下的彈性范圍。
否則,要是什么都一板一眼,或者全都向上級請示,那么工作就什么都無法辦理,尤其是一些緊急的,或者特殊的情況,下面就完全沒有了自主性。
畢竟干活從來都伴隨著經費的問題。
人力可以免費,可是物資卻完全沒有辦法。
甚至在未來一段時間里,國家甚至開放到,允許各級機構向外界化緣,接受各界的捐贈。
雖然只執(zhí)行了一段時間就被叫停,可是也說明了,在國家大環(huán)境比較困難的時候,是給予了下面工作人員發(fā)揮主觀能動性的權利了。
“那么也就是說,其實街道辦是可以幫助她們解決問題的?”
“那也未必!”
對于何雨柱的總結,陳嫻英卻給一口否定。
這讓何雨柱一臉的不解和茫然。
“為什么?”
“當然是因為這口子不能隨便開啊!”
看到何雨柱的反應,陳嫻英就有些好笑。
“賈家和其他家庭還不同,雖然秦淮如現(xiàn)在已經是軋鋼廠的工人了,可是她之前畢竟是以農村戶口滯留在城市里面的?!?
“而且,就算是現(xiàn)在,賈張氏還是農村戶口,所以就算是在核算的時候,賈張氏都不能算在賈家的統(tǒng)計之內!”
“按照秦淮如一個月二十三元計算,她家一個大人兩個小孩,合起來不過是兩個成年人的生活標準,平均下來,超過了貧困線一倍的高度,她家如何能夠讓街道辦補貼?”
“她們家這么好的條件都需要幫助,那么其他收入遠遠低于她們家的家庭,街道辦該不該管?”
“賈家如此待遇之后,那些想方設法滯留在城里的人,會不會有樣學樣,街道辦豈不是給自己自添麻煩?”
“留在城里不僅不會有麻煩,還有補貼拿,那么所有農村戶口的百姓蜂擁而至,誰負這個責任?”
看著目瞪口呆的吼住,陳嫻英不由感到好笑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所以啊,何大主任,你們只是站在鄰居的角度看待問題,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!”
聽完陳嫻英的解釋,何雨柱若有所思。
“這么說,我這是又被易中海給坑了?-->>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