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甫伯伯,您這是?”司空千落試問道。
“聽曲??!”莫西君指了指臺上彈曲的女子。
但這恰恰就是絕大多數(shù)人不能理解的地方。尤其是在得知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事情后,他是如何心平氣和的聽曲的呢?眾人心中浮現(xiàn)了這個問題。
莫西君像是看穿了眾人心中所想,隨即輕笑道:“暗河叛亂這么大的事情,實際上就是幾只小蟲子亂飛而已,蘇暮雨與蘇昌河無論是哪個都能平定他們。慕詞陵倒是有些麻煩,但他可不會是真心的。估計就是虛與委蛇而已。要是沒了韁繩,搞不好慕詞陵第一個砍死的就是他們?!?
“所以說??!一個暗河大家長,一個暗河前蘇家家主,他們都不急。我們一群外人有什么好急的?”莫西君反問道。
“你們年紀(jì)輕輕,有大好年華,怎么這么不懂得享受。你們不趁著大好年華去揮霍,去享受。難道要等老了力不從心、望而興嘆嗎?”莫西君痛心疾首道。
說到這的時候,莫西君心中不由閃過一個儒雅君子的人影,不由心中輕嘆道:“老了倒也不是不能享受。”
就在莫西君慷慨激昂時,整個茶館所有目光都匯聚在了莫西君一行人身上。
莫西君雖說是慷慨激昂,但一直有所控制。直到琴聲停下,莫西君那隱藏在琴聲下的演講才得以顯露。
蕭楚河不由扶額嘆息道:“真不敢相信,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?!?
宋玉樹幾人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。天女蕊與葉若依作為女子卻絲毫沒有靦腆或者羞澀的神情。反倒是司空千落此時又羞又怒。
這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:“這位兄臺所倒是有趣極了。不若上臺與我們講講?”
莫西君掛著幾分玩味道:“這位小老板倒是大氣。既然小老板相邀,那自當(dāng)奉陪。”
莫西君站起身,向著臺上走去。在那全場矚目中在臺上站定。
“與幾位晚輩,我擺了擺長輩架子。但與諸位自然是不能如此失禮的。所以我要講些什么呢?我隨便講講,諸位隨便聽聽。若是興起便大笑,若是不愛聽,那我也沒辦法了?!蹦骶﹃剃痰馈?
場下絕大多數(shù)人見莫西君如此坦蕩與不拘小節(jié)頓時心中便多出幾分好感。
“不過小老板既然是讓我上來講享受的。那我就先稍微講一講,來作為我們的開場白?!蹦骶龑χ遣贿h(yuǎn)處的少年微笑頷首。
“夫天地者,萬物之逆旅;光陰者,百代之過客。而浮生若夢,為歡幾何?古人秉燭夜游,良有以也。況陽春召我以煙景,大塊假我以文章。會桃李之芳園,序天倫之樂事。”莫西君的聲音宛轉(zhuǎn)悠揚,與這詩竟相當(dāng)相配。
隨著這詩句傳揚,臺下愈發(fā)安靜。
小老板輕笑道:“這詩如此傳神。但卻不完整,實在是可惜?!?
“接下來的幾句詩就不太適合說予他人聽了?!蹦骶匾晕⑿?。
“不過所幸,看來開場不錯?!蹦骶创揭恍Φ?。
“我這人生平喜歡的不多,其中之一就是說書?!蹦骶龗咭暼珗觯灰恍Φ?。
聞全場轟動,甚至還有人起哄。
莫西君卻并未停下,而是自顧自道:“混沌未分天地亂,茫茫渺渺無人見。自從盤古破鴻蒙,開辟從茲清濁辨。欲知造化會元功,須看西游釋厄傳。”
“小先生的詩是極好的。但西游記我們也讀過很多遍了。沒什么好講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