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不曾想,竟有一群賊人刺王殺架。只好不得已而為之!”蕭凌塵鏗鏘有力的話,卻引起了全場的躁動。
一群敢做出刺殺太子舉動的賊人,在這些尋常百姓看來可謂是危險至極。要是最后找不到賊子,這位太子殿下要這城中內(nèi)外寸草不留怎么辦。當然也有很多覺得自己可以借此飛黃騰達的投機分子存在。當然也有部分冷靜的人清晰記得這位太子殿下的赫赫威名,猜到賊人怕是武功高絕。而隱匿其中的“真正賊人”,那些域外仙人反倒是不明所以。
這時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,葉戀君眼中光芒大放。他上前一步道:“太子殿下仁德,但你們之中暗藏賊人也是不爭事實。人心難測,但卻可自知。爾等皆是北離子民,若非賊人便向著城外而去。我們自有方法分辨?!?
但這話落下,卻沒有人走向城門外。自然不是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是所謂賊人,只是不確定城門外是否有著慘烈的死亡。沒人敢去賭,盡管蕭楚河的名聲實際上在北離子民中頗具人心。
但葉戀君的行為已經(jīng)昭示了一個他們想要的結(jié)果。若是真的有辨別真假的方法,那應當只有神游玄境了。得到這個答案的眾人紛紛松了口氣,蕭楚河一步步走向前方。
“張愛卿,可有眉目了?”蕭楚河神色冰冷,極具壓迫感。
張祈順著往下編道:“微臣斗膽猜測,其賊子能繞過諸位高手,乃至刺殺殿下不成,尚能逃遁。其武功路數(shù)應是極擅隱息匿行,功力之深厚應不在扶搖境之下?!?
“結(jié)合二者,此賊子應是殺手。而能有如此可怕的殺手,微臣只能想到一個地方…………暗河!”張祈裝作誠惶誠恐道。
“呵!上可殺皇子王孫,下可滅江湖大派。倒是像他們做的出來的?!笔挸永湫Φ馈?
這個名字一出,全場再次迎來了沉寂。只余下那呼吸聲變得逐漸刺耳。
“這倒不見得!在下與那暗河多有交集,其中能有如此武功的也只有寥寥數(shù)人,皆與那刺客不符。依在下之見,更像是有另一股隱藏在陰影中的賊人想借機轉(zhuǎn)移我們的注意力?!碧粕彂延胁煌庖姷?。
“哦!一時間忘了!雪月城的大弟子,另一位師父可是我們天啟城的玄武使唐憐月?。÷犅勊c暗河蘇家的家主關(guān)系莫逆。如此說來,倒是得思慮周全才是。”蕭楚河擺出一副恍然模樣。
“可這反倒是更為危險了。一群不知底細,武功高絕的刺客。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,還望太子殿下盡快與我等回天啟城?!迸赃叺乃究涨湟桓苯辜蹦?。
蕭楚河卻輕笑道:“孤活這么大,還沒退過。一群宵小之徒而已,又怎么配讓孤退!”
“瑯琊王叔常常說起,天啟四守護乃是北離柱石。每一人之勇武猶勝十萬精兵,有爾等護衛(wèi),孤難道會死在這嗎?。俊笔挸哟藭r目光掃過前方茫茫人海,話語鏗鏘有力道。
“不會。”
“不會!”
“不會!”
同樣兩個字,三個人語氣不同,卻是同樣的堅定。
“這才是如今的天啟四守護應有的?!笔挸由裆届o道。
而對于這“浮夸”的表演,域外仙人們卻很買賬?;蛘哒f他們難以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