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頭,余順蹦噠出了門,嘴里暗暗嘀咕,吃糖吃什么糖?狗都不吃,邊嘀咕著,感覺嘴巴里牙齒還有點隱隱作痛,記得這具身體就是從小吃糖吃多了,才30多歲的時候,牙齒就蛀的蛀,空的空,本想去換一口牙,但是看了看那換牙所需要的醫(yī)療費用,又看看自己日漸萎縮的收入,只能暗暗的嘆氣,吃東西進嘴里只能用左邊的牙齒去咀嚼,右邊的牙齒根本不敢動,一咬就痛,而且還不能吃冰的東西,吃進嘴里可受罪了,不光右邊牙齦痛,連左邊所剩不多的幾顆好牙齒的牙齦也會痛。
余順邊走邊發(fā)誓,上一輩子受的罪,這輩子可堅決不能受,所有的壞習(xí)慣都要改,真要好好學(xué)習(xí),天天向上,從小到大,這八個字不知道念了多少遍,這一刻,無比的虔誠。
到東邊的小店鋪里打完酒,說好這兩角五分錢到口袋里,心里想著,這兩角五分錢能干嘛?啥都干不了,存起來攢著,正走在回家的路上,身后傳來一句無比熟悉的聲音“順哥兒”余順轉(zhuǎn)身回頭一看,正是自己的母親羅夏蟬驚喜地大聲叫道“媽,你回來哩?!?
在余順的記憶深處,年輕時的媽媽簡直美若天仙。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,仿佛藏著無盡的溫柔與慈愛;彎彎的柳葉眉,如同精心描繪過一般,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精致的面容;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下,那張櫻桃小嘴總是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。媽媽的皮膚白皙如雪,細膩得猶如羊脂玉般溫潤光滑,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輕觸摸一下。
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(fā)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,隨風(fēng)飄動時更是散發(fā)著一種獨特的魅力。無論是穿著簡約的素色衣服,還是華麗的花色衣服,媽媽都能展現(xiàn)出與眾不同的風(fēng)采和氣質(zhì),走在街上總能吸引眾多路人的目光。
那時的媽媽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,美得令人陶醉??墒沁@份美麗并沒有持續(xù)很久,生活的重擔(dān)(父親廠里不景氣,馬上就要下崗了)和好強的性格(家里那棟三層多高的自建房是借錢建的),這不,生完妹妹才剛坐完月子,媽媽就出去工作了,到年老后,媽媽的那一身病痛,可能就是這時埋下的病根吧!
“才半天沒見,這么大驚小怪干嘛?”話說著,就伸手要從兒子手上接走那兩斤半冬酒,余順又再見到自己那還年輕正漂亮的媽,不知道有多高興,可不舍得讓她累著,見母親伸手要幫自己提走酒瓶,轉(zhuǎn)身反而用雙手把至胸前,還抗拒道:“我提的動,不用你提,我可是小男子漢了!”見兒子裝腔作勢的樣子,羅夏蟬噗嗤的笑出了聲,打趣道:“是,是,是,我家順哥兒可厲害了呢!長大了,是男子漢了!”
母子倆人依偎在一起,慢慢的向家中走去,路上余順向母親訴說著上午在學(xué)校里,班級上發(fā)生的趣事,但沒有提及他上午在老師面前說的那驚人且不符合年齡的發(fā),上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,他只想好好的做一個好孩子,好兒子,好孫子,上一世的所有遺憾,這次要好好全部彌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