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4章

脈象背后的尷尬

晨光熹微，細(xì)碎的光線透過窗戶的縫隙，悄然灑落在院長辦公室內(nèi)。趙東來緩緩睜開雙眸，眉心處的褶皺仿若歲月鐫刻的痕跡，愈發(fā)深邃。他輕輕換了只手，修長且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再次精準(zhǔn)地搭在余順的腕間，屏息凝神，試圖從那細(xì)微的脈象波動中捕捉關(guān)鍵信息。

此番凝重之舉，讓一旁的余順和劉一菲不禁手心沁出冷汗，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兒?？諝夥氯裟蹋恳幻氲牧魇哦妓票粺o限拉長，靜謐得只剩下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。

“怪哉，著實不應(yīng)該啊……”良久，趙東來打破沉默，只是那低沉的嗓音仿若裹挾在一團(tuán)迷霧之中，讓人捉摸不透。他下意識地捻著胡須，目光依舊緊鎖在余順的脈象之上，似是要將那隱藏在肌膚之下的秘密看穿。

又過了片刻，他才抬眸，神色稍緩，看向余順，開口道：“從脈象上判斷，你這身體，非但無病，簡直好得出奇。來，張嘴，把舌頭伸出來我瞧瞧。”

余順此刻乖覺得像只鵪鶉，不敢再有絲毫忤逆，趕忙張開嘴巴，舌尖盡力探出，模樣略顯滑稽。

趙東來戴上醫(yī)用手套，動作輕柔卻又透著專業(yè)的篤定，微微湊近，仔細(xì)端詳著余順的舌根。

“有些上火啊?！壁w東來目光隨意一掃，掠過劉一菲，繼而說道，“年輕人，別總是憋著，有道是孤陽不生，獨陰不長，有那方面的需求，順其自然為好?！?

劉一菲一臉懵懂，仿若置身云里霧里，壓根沒領(lǐng)會趙東來這話的深意，只是呆愣在原地，眼神中滿是茫然。

余順肯定知道趙東來話里的意思，一聽這話，趕忙接茬：“沒有沒有，趙院長，茜茜向來對我有求必應(yīng)，我也從不憋著，昨晚都還有呢?！?

劉一菲瞬間臉頰緋紅，仿若春日里盛開的最嬌艷的桃花，滾燙的溫度一路蔓延至耳根。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明白兩人所何事，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

“昨晚也有？不太可能吧，把手再伸出來我瞅瞅?！壁w東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，再次將目光投向余順。

余順無奈，只得又將手重新擱在診脈墊上，心中暗自腹誹這看病的過程怎如此“坎坷”。

“這脈象……”趙東來微微瞇起雙眸，手指輕輕按壓余順的腕部，似是要從那脈搏的跳動中解讀出更多隱秘信息，“你肝火旺盛，腎水充盈，可不像是昨晚有虧空的樣子啊?！?

“呵呵，趙院長，我年輕嘛，精力旺盛，恢復(fù)得自然快些?！庇囗槗蠐项^，臉上雖帶著幾分尷尬，可語氣里仍透著幾分年輕人特有的驕傲。

“再年輕，也沒聽說恢復(fù)得這么神速的?！壁w東來目光深邃如淵，仿若能洞察一切，“你每天早上晨勃會持續(xù)多久？”

這問題仿若一道驚雷，瞬間讓余順那厚臉皮也有些掛不住了。他眼神閃躲，尷尬地瞥了眼劉一菲，試圖從女友那兒尋得一絲慰藉，卻只看到對方同樣羞赧的面容。

“這有什么難為情的，她是你女朋友，這些事兒她能不清楚？你得端正心態(tài)，我是醫(yī)生，你是患者，你不配合回答問題，我這望聞問切如何施展？”趙東來語重心長，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
劉一菲仿若一只受驚的小鹿，猛地站起身來，慌亂地開口：“那個，我早上沒吃飽，有點餓了，我去找點東西吃，待會兒再回來。趙爺爺，不好意思，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
話音未落，她便如同腳底生風(fēng)一般，急匆匆地奪門而出，絲毫不敢停留。只是，在余順和趙東來視線的死角處，劉一菲慌亂中遺落的手機正靜靜躺在椅子上，屏幕亮起，顯示處于通話狀態(tài)。通話時長，竟是在進(jìn)入院長辦公室之前就已撥通，而電話那頭的人，是莫云汐。

辦公室內(nèi)，趙東來輕嘆一聲，目光重新落回余順身上，語氣放緩：“好了，你女朋友出去了，這下沒什么顧慮了吧。你是冷教官的關(guān)門弟子，老林的師弟，冷教官當(dāng)年對我有救命之恩，余少，我怎會害你？”

余順聽聞此，心中一暖，神色也變得認(rèn)真起來：“趙院長，趙叔，我自然是信您的，不然也不會大老遠(yuǎn)跑來找您。這也沒啥不能說的，我早上那狀況持續(xù)時間比較久，如果女友在身邊，我甚至得默念《冰心訣》才能壓下去?！?

“冷教官的《冰心訣》！”趙東來眼中瞬間光芒大放，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，“那可是寶貝??！當(dāng)年我想學(xué)，可教官說必須得氣感入門才行，否則學(xué)了也是白搭。我習(xí)武也大半輩子，到如今這把年紀(jì)，都沒體會到啥叫氣感入門，就因為這事，還被你師兄笑話了幾十年。”

余順嘴角微微抽搐，心中暗忖這話題接起來還真有些尷尬，好在趙東來也未過多糾纏，很快便將話題拉了回來。

“扯遠(yuǎn)了，咱接著說。你一般多久行一次房事？”趙東來重新恢復(fù)醫(yī)生的專業(yè)模樣，目光炯炯地盯著余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