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劉一菲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趕到醫(yī)院,余順還在手術(shù)室里沒出來。幸虧沒瞧見余順那猙獰的傷口,不然她這眼淚珠子準(zhǔn)得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,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“茜茜,你順哥哥怎么會招惹上這種要命的事兒?”蔣心柳眉倒豎,語氣里滿是埋怨。要不是她心血來潮跑去酒吧玩,余順哪會跟著去,今晚這場驚心動魄的禍?zhǔn)聣焊筒粫l(fā)生。
平日里姐妹們相處和和美美、笑語嫣然,此刻的蔣心,顯然是怒火中燒,壓抑不住心底的火氣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!”見蔣心發(fā)火,劉一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,腦袋耷拉著,活像只受驚的鵪鶉,只是偶爾悄悄抬眼,瞥一眼那緊閉的手術(shù)室大門。
來了這么多同學(xué)朋友探望余順,蔣心也不好讓劉一菲太過難堪,便不再來回踱步,氣呼呼地找了把椅子坐下,胸脯還因生氣而微微起伏著。
莫云汐此時正全神貫注地接電話,她托人調(diào)取了現(xiàn)場監(jiān)控,對方正繪聲繪色地給她描述余順和歹徒搏斗的驚險場面。講到最后,電話那頭不忘叮囑一句:“等余少縫合完傷口,錄口供的時候,得說最后跺的那兩腳,是察覺到歹徒有所異動,這才又補上去的?!?
莫云汐一聽,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:“那個手雷,是不是最后那個歹徒身上的?”
“啊,沒注意,我再進去瞧瞧。”
莫云汐握著電話,心急如焚地等待著,雖說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,眼下不過是復(fù)盤,可她后背早已驚出一身冷汗,心也砰砰直跳。
“喂,莫小姐,看過了,那手雷就是最后持槍的歹徒身上的,從監(jiān)控動作來看,他左手的意圖很明顯,就是沖著藏在腰腹的手雷去的,多虧余少又踹了他兩腳,不然萬一拉響、投擲出來,后果簡直不堪設(shè)想?!?
是啊,不堪設(shè)想!莫云汐扭頭望向手術(shù)室,眼中滿是慶幸與后怕,余順哥哥,謝天謝地你沒事,不然我……不,不然我們可怎么辦喲!
……
石飛砂連夜展開審訊,那兩名歹徒?jīng)]扛多久,就竹筒倒豆子——全招了。果不其然,和石飛砂料想的八九不離十,這一伙人的最初目標(biāo)是國際影星陳龍,盯上余順純粹是巧合。這犯罪團伙一共
8
個人,還有一個進酒吧盯梢,如今在逃。
石飛砂不敢耽擱,連夜組織警力布控抓捕,同時向上級部門緊急通報。
傷口縫合完畢的余順,剛出手術(shù)室,就被等候多時的兩位刑警帶到開好的病房里做口供筆錄。此時的他,對自己今日的幸運毫不知情,壓根沒意識到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,躲過了一場怎樣的滅頂之災(zāi)。
病房里,余順仍憤憤不平地向刑警講述:“兩位同志,我壓根兒不認識那些人,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,竟敢冒充警察,又是拿刀又是動槍的,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查個水落石出,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!”
“好的,余順先生,我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,肯定會徹查清楚。我再跟你確認一下,確定是你一個人撂倒對方
7
個人的嗎?”
“真是我一個人!警察同志,我可不是吹牛,我功夫了得,要不是對面那人用了槍,我根本不會受傷。酒吧街外面有攝像頭,你們調(diào)監(jiān)控看看就知道我所非虛?!?
“好的余順先生,感謝你的配合,不過你近期不能離開燕京,后續(xù)要是有需要,我們還會找你,再次感謝!”
“好的好的,近期我肯定不離開燕京,一定全力配合你們工作?!?
余順起身,禮貌地和兩位刑警握手道別,目送他們匆匆離開。
沒過多久,病房門再次被推開,蔣心、劉一菲、莫云汐魚貫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