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順眉心緊蹙,極力壓抑著心底不斷翻涌的不安,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:“不見了?這怎么回事?我上臺之前才剛跟欣欣子通過電話?!彼哪X海中不禁浮現(xiàn)出妹妹余書欣俏皮可愛的模樣,心也跟著揪了起來。
莫云汐同樣滿臉憂色,語速飛快地說道:“我媽說,十點鐘的時候,她給欣欣子打了電話,讓她和同學一起回家玩,欣欣子還答應得好好的。結(jié)果到了十點半,見她還沒到家,再打電話過去,就打不通了,一直沒人接聽?!?
余順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更深的“川”字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。
“后來我媽不停地打,好不容易有人接通了,可卻不是欣欣子,是個撿到她手機的路人。”莫云汐的眼眶微微泛紅,聲音也有些哽咽。
“那手機掉在哪兒了?”余順急切地追問,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。
“在王府學校附近的一個胡同里,離龍湖別墅區(qū)不遠。”莫云汐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就在家附近?派人去找了沒?”余順一邊說著,一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心中的焦躁愈發(fā)濃烈。
“已經(jīng)派人去了,只是目前還沒有消息?!蹦葡p聲答道,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助。
“安保公司的人也趕緊撒出去,把欣欣子的照片發(fā)給他們,讓他們?nèi)汲鋈兔φ?!”余順幾乎是吼了出來,此刻的他,滿心都是對妹妹的牽掛。
“已經(jīng)安排下去了?!蹦葡s緊回應。
“報警了沒?”余順停下腳步,目光直直地盯著莫云汐。
“欣欣子才不見一個小時,按規(guī)定,報警也沒用啊?!蹦葡珶o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我妹妹!”余順徹底怒了,情緒瞬間失控,聲音陡然拔高。但很快,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(tài),臉上閃過一抹懊悔,連忙說道:“對不起,云汐,我不是故意的?!?
“沒事,余順哥哥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我這就找人去報案?!蹦葡珳厝岬乜粗囗?,眼神中滿是包容。
“云汐,謝謝你!”余順滿心感激,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。
“余順哥哥,別這么見外,欣欣子也是我妹妹?!蹦葡p聲安慰道。
“安排車,我去那邊看看,你們別亂跑,立刻回家,乖乖待在家里?!庇囗樠杆倮潇o下來,有條不紊地安排著。
“我也要去?!蹦葡?,蔣欣,劉一菲,三女異口同聲地說道,她們眼中同樣透著擔憂,顯然都心系著余書欣的安危,楊蜜見狀也立刻補了一句。
“不行,你們哪兒都不準去!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狀況,如果是有人蓄意針對我,你們?nèi)魏我粋€人出了事,我都承受不起。紅姐,芳姐,你們幫我把她們帶回去,不,帶去我大師兄那兒,那里更安全?!庇囗槕B(tài)度堅決,不容置疑。
說完,余順抬腿就走,阿南帶著另外三名保衛(wèi)人員立刻跟上,等車的時候,阿南被四女拉到一邊再三的叮囑。
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趕到余書欣遺失手機的地點,那是一條狹窄幽深的小巷子,正值中午,陽光直直地灑下來,卻驅(qū)散不了余順心頭的陰霾。巷子里冷冷清清的,來往行人寥寥無幾。
余順又快步走出巷子,站在大路上四處張望,眉頭緊鎖。他發(fā)現(xiàn)這周圍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少得可憐,心情愈發(fā)沉重,略作思索后,立刻吩咐道:“阿南,去把這條路上有監(jiān)控攝像的店鋪近兩個小時的監(jiān)控錄像都仔細篩看一遍,看看有沒有欣欣子的身影。要是耽誤人家做生意了,直接拿錢給店老板做補償?!?
“好的,老板?!卑⒛献焐蠎?,人卻沒動,而是從懷里掏出幾張照片和一大疊鈔票,分發(fā)給新來的三位保衛(wèi)人員。
余順見阿南沒去,不禁詫異道:“你也去啊,杵在這兒干嘛?”
“老板,出門的時候四位小姐和紅姐再三叮囑,要我寸步不離地跟著您。昨天晚上我已經(jīng)犯過一次錯了,這次您說什么我也不會走開?!卑⒛弦荒槇远ǎ凵裰型钢唤z倔強。
余順頓時怒火中燒,剛想發(fā)作,心下卻又一轉(zhuǎn)念:阿南這也是忠心護主。想到這兒,他的怒火瞬間消散,無奈道:“那我們順著這條路去看看?!?
“好的,老板!”阿南暗暗松了口氣,心中慶幸老板沒發(fā)火。
“嗯,老板,我們?nèi)ツ膬??”阿南又問道?
“去附近的網(wǎng)吧看看,欣欣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肯定是在網(wǎng)吧上網(wǎng)。去網(wǎng)吧吧臺問問,有沒有人見過她?!庇囗樢贿呎f著,一邊加快了腳步,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