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妍凝視著櫥窗中自己的倒影,深吸一口氣,內(nèi)心的決心愈發(fā)堅定。
她旋即撥通安妮姐的電話,得知余順還在錄音棚錄歌后,果斷掛斷,攔下一輛出租車,朝著工作室疾馳而去。
燕京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枯黃的樹葉,從敞開的車窗呼嘯而入,卻絲毫未能動搖她眼中那堅定不移的光芒。
錄音棚內(nèi),錄音師阿k見唐妍推門進來,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,熱情招呼:“唐小姐,來看老板錄歌呀?”唐妍微微點頭示意。
阿k一邊說著,一邊遞來一副耳機,“你長得這么甜美,讓老板給你寫首甜甜的歌,肯定能大火?!?
唐妍接過耳機戴上,瞬間,余順醇厚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流淌而出:“一片鱗一寸心,故事飄搖我不忍聽,人守禮心守靜,悠揚古琴彈君子心……”
她緩緩閉上雙眼,沉浸在這美妙旋律中,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耳機線。
與此同時,錄音室里的余順同樣緊閉雙眼,全身心沉浸在音樂世界,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陰影。
一曲終了,余順緩緩睜開眼,透過玻璃看到唐妍,唇角不由自主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。
他伸手按下通話鍵,說道:“阿k,這一遍感覺咋樣?我自己覺得挺不錯的。”
“老板,您錄的每一遍都堪稱完美,只是您向來要求嚴苛,總覺得不夠滿意。不過剛才這一版,確實挑不出毛病。唐小姐覺得呢?”
“嗯……??!挺好聽的。”唐妍這才回過神,耳尖微微泛紅。
“你問人家糖糖干嘛?糖糖又沒聽過前面的。”
余順說著,推門走出錄音室,徑直按下重放鍵,“來,糖糖,聽聽我這首新歌《天地龍鱗》,過些天春晚我要演唱的。”
“老板,你今年又上春晚呀?一菲小姐也一起嗎?”
“節(jié)目組邀請她了,我讓她推掉了。本來我也不太想上,結果去年被郎導給‘坑’了。”余順擺了擺手,“不說這個了,聽歌?!?
前奏悠然響起,余順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裹挾著磅礴氣勢撲面而來:“這江山我起筆,民族血脈又幾萬里,幾世紀六百年里,龍的傳人歷經(jīng)風雨……”
聽完一整首歌,唐妍不禁由衷贊嘆:“大氣磅礴,和去年的《萬疆》一樣震撼人心。作為中華兒女,聽完渾身充滿力量?!?
“謝了。阿k,就用這一版,盡快灌制母帶送到春晚節(jié)目組,金導都催了好幾次了?!庇囗樥f完,轉(zhuǎn)頭看向唐妍,“糖糖找我有事?”
唐妍目光朝阿k的方向微微示意,余順立刻心領神會,說道:“去我辦公室說吧?!?
辦公室里,安妮姐的助理貼心地端來兩杯香氣四溢的香茶。
唐妍深吸一口氣,鼓足勇氣,直截了當?shù)貑枺骸坝嗌?,您對我這么好,是不是喜歡我?”
這姐姐,這樣就被拿下了?
余順自然清楚,唐妍這番態(tài)勢,不可能是來給自己發(fā)好人卡的。
怎么這么簡單?自己還有好些方法都還沒實施呢?看來紅糖姜水果然是渣男,嗯,是暖男的必備良器啊。
余順微微挑眉,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,反問:“你覺得呢?”
“可是您已經(jīng)有女朋友了?!?
“我確實有女朋友,”余順突然起身,緩緩靠近唐妍,他高大的身影將唐妍籠罩,“但這并不妨礙我喜歡你。”
唐妍只覺自己心跳陡然漏了一拍,慌亂地質(zhì)疑:“我們才認識兩三天,您的喜歡怎么能這么輕易說出口?”
“我這人平日里看似隨性,”余順說著,忽然輕輕握住她的手腕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“但對于喜歡的女孩,我從不含糊。糖糖,你喜歡我嗎?”
在余順熾熱的目光注視下,唐妍仿佛被無形力量牽引,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后仰,幾乎仰倒在沙發(fā)扶手上,她囁嚅著:“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也喜歡我。但倘若,我沒簽你進工作室,沒為你寫劇本,你還會喜歡我嗎?”余順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腕間脈搏跳動處。
唐妍不敢看余順那炙熱的眼神,腦海中浮現(xiàn)這早在自己還在魔都讀高中時,周邊的朋友同學就會不斷的提起余順這個大男孩了。
來到燕京上中戲的時候就更甚了,她這一屆的,來自上面的學姐,下面的學妹,哪個女生寢室里面都是貼滿了余順的海報。
這些畫面交織纏繞,如細密的網(wǎng)將她緊緊困住,拋開余順簽下自己,為自己打造劇本不說,這也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大眾情人??!
“我……不知道?!碧棋桓一卮疬@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