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來自親家公溫總的質問,金懔禥心中猛地一震,臉上卻還維持著鎮(zhèn)定。
草菅人命這種事,金家以往確實沒少干,不過這幾年行事已經收斂許多,也沒敢明目張膽地做,怎么突然就被溫總知曉了?
難道是哪樁陳年舊賬被翻了出來?
但金懔禥何等老謀深算,怎么可能輕易承認。
他臉上堆起笑,打了個哈哈道:“親家公,我金家向來奉公守法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做事,這種指責實在不知從何說起啊。”
“從何說起?你們膽子也太大了!我早跟你們金家說過,余順拍的那部電影,我們這些高層都是支持的。
你們金家這些年賺的暴利夠多了,竟還敢找人去刺殺他,簡直是無法無天!”
溫總的聲音里滿是怒火,在電話那頭炸響。
“余順被人刺殺了?死……死了嗎?”金懔禥聽到這話,心里竟暗自有些欣喜。
雖說之前定下計策要拉攏余順,可想到要把凱瑞和天科的一半股份拱手讓人,他心里總歸是有些不甘。
“你還在這兒跟我裝糊涂!告訴你,你們逼迫依附金家的那個‘脫北者’鄭舍恩去刺殺余順的事情已經敗露了,人家余順早有防備。
你趕緊趁鄭舍恩還沒動手,讓他停下,別鑄成大錯,不然,你們金家就等著和莫家全面開戰(zhàn)吧!”
溫總辭激烈,句句都像重錘砸在金懔禥心上。
我們金家安排鄭舍恩去殺余順?
金懔禥心里犯起了嘀咕,自己作為家主怎么完全不知情?
鄭舍恩……金聿文不是逼迫他去殺甄惠嘉嗎?
怎么這會兒變成殺余順了?
金懔禥沉下臉,語氣嚴肅:“溫總,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我金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!”
“金懔禥,你還不承認!你們那個鄭舍恩住的地方被余順的人裝了監(jiān)聽設備,清清楚楚聽到你們金家逼迫他去sharen,他不肯,你們還用他妹妹做威脅,你敢說沒有這回事?”
溫總的聲音愈發(fā)高亢,滿是質問的意味。
鄭舍恩住的地方被裝了監(jiān)聽設備!
金懔禥心里一驚,鄭舍恩住的地方離老宅不遠,而且他可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,警覺性極高,這樣的人都會被悄無聲息地裝上監(jiān)聽設備,那自己這所老宅呢?
金懔禥只覺背后一陣發(fā)涼,驚出一身冷汗。
不過他很快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轉念一想,自己金家的事應該還沒完全暴露,不然現(xiàn)在就不是溫總打電話來興師問罪,而是整個宅子都被特警包圍了。
金懔禥穩(wěn)住心神,信誓旦旦道:“溫總,這里面肯定有誤會。
那個鄭舍恩確實依附我金家,但我金家絕對沒有指使他去刺殺余順,我敢以金家的祖祖宗宗發(fā)誓,中午我還和聿文商量,要送余順凱瑞和天科的股份,跟他握手和呢?!?
聽到金懔禥都拿祖宗發(fā)誓了,溫總這回也信了幾分。
他深知金懔禥這些滿清遺老遺少,一向把祖宗的名譽看得極重,絕不敢輕易拿祖宗胡亂發(fā)誓。
但余順那邊裝的監(jiān)聽設備肯定不會有假,那么答案只有一個——金家逼迫鄭舍恩去sharen是真的,不過刺殺對象不是余順,余順那邊算是虛驚一場。
想明白這點,溫總立刻說道:“我不管你金家到底想干什么,你要清楚,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,容不得你們胡來。
人命關天,你們這些背后指使者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。
趕緊去叫鄭舍恩停下,要是真出了事,后果你應該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