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依古麗湊過去,眼睛瞪圓了:“喲,這車上還帶冰箱啊!”
“是啊,您看看,喜歡哪個?”
“都行,都行,不挑?!卑⒁拦披愋χ鴶[手,指尖還是忍不住碰了碰冰箱的門。
車子平穩(wěn)地駛出機場,夜色里的路燈像串起來的珠子,飛快地往后退。
艾力靠在座椅上,閉著眼似在養(yǎng)神,眼角卻悄悄掀開條細(xì)縫,目光落在余順和那扎身上——小女兒正側(cè)著頭聽余順說話,嘴角彎著,連耳尖都透著粉。
他輕輕嘆了口氣,心里那點“怕余順將來對女兒不好”的顧慮,好像又淡了些。
維景國際離機場不過二十多公里,車隊開出機場后,半小時就到了酒店地下停車場。
早有人提前辦好了入住,一行人直接坐電梯上了頂樓的總統(tǒng)套房。
剛出電梯,玄武安保的易亮就遞來兩張房卡:“老板,房間都檢查過了?!?
“謝了易哥,哪間?”
“這邊走,v2666?!?
房卡剛插進卡槽,客廳的水晶吊燈就亮了——燈串垂在穹頂,濺起滿室細(xì)碎的光,落在真皮沙發(fā)的扶手處,連落地窗旁的絲絨窗簾都浸著柔和的光澤。
阿依古麗眼睛一下子看直了,換好拖鞋就快步走到客廳中央,伸手輕輕摸了摸沙發(fā)靠背,又湊到吊燈下抬頭望,嘴里不停念叨:“我的天,這燈比咱們家客廳還亮,這沙發(fā)摸著比家里的棉被還軟……”
古麗加娜提跟在后面,刻意維持著鎮(zhèn)定,指尖卻還是悄悄蹭了蹭身旁的實木茶幾——光這桌面的紋路,她就知道是上好的紅木,心里暗自咋舌:這一晚的房費,怕是抵得上自己半個月的工資了。
艾力被余順扶到沙發(fā)上坐下,看著妻子像個孩子似的四處打量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卻沒說什么。
他知道妻子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排場,這份新奇里,藏著太多沒說出口的委屈。
余順在他身旁坐下,拿起茶幾上的礦泉水?dāng)Q開遞過去:“叔叔,今晚您好好歇著,明早我讓司機來接您,直接去302軍區(qū)醫(yī)院做術(shù)前檢查,結(jié)果出來咱們再定手術(shù)方案?!?
艾力接過水,指尖碰到冰涼的瓶身,連忙點頭:“都聽你的,真是麻煩您了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么?!庇囗樞α诵?,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張房卡遞給古力那扎,“這張房卡收好備用,如果兩張房卡都落房間里了就要到前臺叫她們開門了,可別犯迷糊了,我就先走了,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?!?
那扎捏著房卡,指腹蹭過卡面的紋路,心里的不舍又涌了上來。
見余順起身走了,她趕緊站起來:“我去送送你?!?
艾力和阿依古麗對視一眼,沒說話——還在烏魯木齊時,兩口子就看出來了,但怕小女兒要臉,余順也不明說,他倆也就不好點破。
古麗加娜提皺了皺眉,想開口攔著,卻見那扎已經(jīng)跟著余順出了門,只好把話咽了回去。
房門剛關(guān)上,那扎就顧不上走廊里還站著阿南和幾個保鏢,伸手從后面摟住余順的腰,臉頰貼在他的后背,聲音軟乎乎的,尾音還帶著點委屈:“老板,我不想讓你走。”
余順轉(zhuǎn)過身,伸手輕輕捏了捏她泛著粉的臉頰,目光往頭頂?shù)臄z像頭掃了掃,眼底帶著點笑意:“傻丫頭,這兒雖都是自己人,但攝像頭可沒歇著——我可不想明天一早,新聞上全是‘余少夜會青春美少女’的標(biāo)題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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