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單腳對著地面一蹬,呵道:“敕!”
九具僵尸又閉上眼睛,身上的尸氣散去。
我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無根水,也就是從天而降的太陽雨水,這種雨雖然有腐蝕性,但是可以給我們這行控尸。我用隨意的葉子,沾了點無根水,分別撒在這九具僵尸的眉心符頭之處,這也可以防止晚上和清晨的露水,浸濕鎮(zhèn)尸符。
我道教就是這么博大精深,所以并不用擔心僵尸失去我的控制。
接著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折疊席子,撲在巖壁下面,隨即便把簡單的草簾門給放下來,太陽被這草簾門給遮住,疲憊不堪的我,很快便入睡了,因為我是晚上才趕路,這一睡,便睡到了晚上九點多。
起來時,蚊子那是漫天飛,為毛要我五月份跑來趕尸,不僅僅毒蛇遍地,還有的就是蚊子,這深山里的蚊子,可以煩死你。
我挪挪眼睛站起來,把草簾門給掀開,外面的昆蟲在開演唱會,我掀開蓋住僵尸的葉子,這些葉子有少許的露水,但并沒有把僵尸眉心的符給浸濕,我把那席子給折疊好,塞進背包,接著讓一只僵尸扛著。
隨即點燃一堆火,現(xiàn)在還不能立馬趕尸,必須得查明,我所去的村子,有沒有停尸的地方,也就是趕尸客棧,專門用來停尸的,如果有這種地方,那必定有同行。
我折了一個千紙鶴,放在手心,咬破手指,低了一點血在千紙鶴的身上,接著用劍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道符,一邊念道:“承轟命,攝除禍殃。隨符下應,攝附人身。急急如律令!”
接著我對著千紙鶴吹了一口氣,千紙鶴的尾巴出現(xiàn)一絲紅色的氣流,然后我把手中的千紙鶴往半空飛去。
我在地面,插上一支未點燃的香,只要那邊有同行接到我的千紙鶴,我這香必定會自燃,估計也就是十二點之前吧,所以我還是繼續(xù)干等著。
一直等到十二點半,我特無聊的在玩泥巴,忽然面前的那支香著起火苗,那絲煙朝著半空飄去,我拔下香,接著逐步在九具僵尸的鼻前讓他們聞,笑道:“伙計們,趕路了!跟我走!”
“叮鈴鈴……”我搖晃著鈴鐺,撒下陰陽紙,吆喝道:“陰人上路,陽人回避!”
深山之中并沒有人,我這句話是喊給周圍的野仙和孤魂野鬼聽的,要是有邪祟調皮搗亂,把我的僵尸給弄醒了,那就不好控制,所以撒了陰陽紙后,還得撒下冥幣。
我上了山頂后,還得下山。
俗話說上山容易,下山難。我下山是非常的慢,身后的僵尸還是蹦蹦跳跳,非常有定力,并沒有因為斜坡倒下,這他大爺?shù)恼媸切铱嗨懒耍律交艘粋€小時。
在我的面前,是一塊田野地,我在這塊泥巴路上,村子里傳來了狗叫聲,看來那些狗,對我的僵尸很有敏感。任憑那些狗在叫,會引來村里人的察覺。
“哪來的朋友?”對面一個忠厚的聲音傳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