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左顧右盼,他似乎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就在他的面前,我本想著跟他他招呼的,不過見他拿出手機來,以為他要打電話便沒有喊他。結(jié)果我的手機響了起來,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而陳文則是回頭看著我,問道:“大叔,您……兒子叫張亮嗎?”
“我就是張亮?!蔽椅⑿Φ馈?
“等等……”陳文打量著我,皺眉道:“聽你的聲音,像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兒,怎么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?你這是故意打扮成這樣,還是……”
“我有早衰癥,你應(yīng)該了解這個病的吧?!蔽一卮鸬?。
“那你這臉上的疤,是混道上的?”陳文指著我臉上的傷疤問道。
“對,被砍的?!蔽一卮鸬?。
“跟我來吧?!标愇目戳丝次?,說道。
我跟在陳文的后面,一路跟著他,來到一座寫字樓的樓下,陳文告訴我,他的辦公室在十樓,這北京就是不一樣,樓層都十九層高。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道上混的,在北京,就要守治安管理,別以為你是黑社會的,就可以跟我大呼小叫,現(xiàn)在是你有事求我,知道嗎?”陳文在電梯內(nèi)對我說道。
“我不是混黑社會的?!蔽倚χ卮稹?
“那你又說你臉上的刀疤是道上混,被人砍的。”陳文說。
“我替我朋友挨的這刀?!蔽乙廊晃⑿Φ馈?
“有情有義!”陳文看著電梯,抵達(dá)了十層,和我走出來,一邊說道:“但是你求我辦事,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情有義,唯一重要的一點,拿錢好辦事,在這個時代,都是用金錢交換需求的?!?
“什么意思?”我問。
“找小姐,需要錢。去超市,需要錢。買車票,需要錢?!标愇淖叩揭婚g事務(wù)所門口,停了下來,事務(wù)所的左邊掛著陳文的翻譯所招牌,打開門后,陳文對我說道:“你找我?guī)兔Γ残枰X,你有錢嗎?”
“要多少?”我問道。
“我都是按照字?jǐn)?shù)來算的,我學(xué)的是日語,也精通英語和法語,看你是吳滌的朋友份上,我給你打八折,我看了你的筆記本樣本圖片,翻譯需要點時間,五萬,我?guī)湍愀愣??!标愇恼f道。
“我身上只有兩千三?!蔽夷贸鲢y行卡說道:“幫個忙行嗎?兄弟?”
“不好意思,我是見錢不認(rèn)人的,我也需要生活?!标愇男Φ溃骸暗饶阌绣X再和我談生意吧,需要喝杯咖啡再走嗎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