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大偉并沒有離開,他和他的一群人都在門口站著,感覺像是黑社會一樣。這里是香港,不是大陸,所以這個苗大偉沒敢多蒼誑。而就在此時,圍在門口的苗大偉以及他的跟班,統(tǒng)統(tǒng)散開。
此時,一個身穿中年裝的大叔,走了進來,這年頭,還有人穿中山裝,那一定是大人物。我這一生一直在提醒自己,千萬不要惹穿中山裝的人,別問我為什么,反正這就是定律,你也不想一想,李小龍,陳真這些高手,哪個不是穿中山裝的?
這中山裝大叔一踏入我的視線,我立馬認出來他是誰,亦正亦邪的道士,鐘發(fā)。
“鐘道長!”我上前打了一聲招呼,他對我點了點頭,師叔只是笑了笑,或許這是他們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吧。
站在鐘發(fā)身后的苗大偉等人,似乎不認識鐘發(fā)這人。苗大偉看著鐘發(fā),問道:“喂,你哪位啊?”
鐘發(fā)沒有回答他,而是走到師伯的遺像面前,點燃三支香,恭恭敬敬的鞠躬,轉(zhuǎn)過身后,苗大偉一群人堵在靈堂門口,我走上前,擋在苗大偉的面前,說道:“兄弟,這里是我?guī)煵撵`堂,你們這樣,不太好吧。”
“靈堂你家開的?”苗大偉用手指頭指著我的腦袋,喊道:“信不信我出一百萬,買下你們這個靈堂!”
“偉哥,別鬧事行嗎?我們井水不犯河水?!蔽倚÷暤恼f道:“有什么得罪的,等我離開香港,在大陸和你商量行嗎?”
“你以為你是誰?和我們家少爺談條件?”苗大偉身邊的一個西裝男走上前指著我大罵道。
“你他媽的再說一句!”劉皓走過來,指著那西裝男罵道:“懂不懂尊敬死者的?這里不是菜市場,你以為你們是黑社會啊,跑來這里鬧事,外面都是警察,有種的就鬧事啊!”
確實,師伯認識警界的工作人員,德高望重的師伯這次離開人世,不少外界人士前來祭奠。為了保持秩序,外面還有一些便衣警察在守著。
“我今天就鬧,你能把我怎樣?”那西裝男喊了一聲,苗大偉也不理,臉色一直掛著藐視的微笑。
就在兩方要打起來時,那西裝男忽然倒在地上,誰也沒有看見西裝男丹迪是怎樣被撂倒的。只不過,站在我面前的,是鐘發(fā)道長,他一臉沉重,看著苗大偉,淡淡的說道:“你父親是哪位?”
“苗氏陰陽家,苗慶,我是他的長子,苗大偉!”苗大偉狂傲的說道:“這位阿伯,你又是誰???”
“我是殺人犯!”鐘發(fā)說完,手中已經(jīng)多出了一張符紙,他輕輕的搖動手中的符紙,從符紙內(nèi)鉆出一縷魂魄,我一看,是地上倒下西裝男的魂魄,這不得不讓我驚訝,數(shù)秒之間,奪取人的魂魄,只有鐘發(fā)做得到。
苗大偉看這面前這人的魂魄,眼神瞬間轉(zhuǎn)變,他凝視著地面上的西裝男,說道:“前輩給我父親一個面子行嗎?”
“行啊?!辩姲l(fā)把魂魄丟進地面西裝男的身體內(nèi),這西裝男醒過來后,看見鐘發(fā)就害怕,慌慌張張的躲在人群后面,鐘發(fā)說道:“小伙子,你是有娘生沒爹教嗎?這是一個前輩的靈堂,也輪不到你這個后生來搗亂吧?你父親苗慶,也要給林道長八分面子,你一后生,給林道長擦鞋子都不夠?!?
“你……”苗大偉氣氛的指著鐘發(fā),想要打他,卻不敢下手,而這時一個人走到苗大偉的耳邊,說了幾句話后,苗大偉笑嘿嘿的對鐘發(fā)說道:“前輩不好意思,我的錯,我這就滾!”
“滾!”鐘發(fā)怒喊一聲。連我都被嚇了一跳。
苗大偉看了我一眼,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不滿。鐘發(fā)也沒說什么,與茅山掌門和龍虎山掌門同坐在一張長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