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為大年三十我就不用做事了嗎?那就大錯特錯了,兩個被蝙蝠咬傷的工人,嚴重到了魂魄進入地府這種情況,我有必要查一查。所以,我把公孫梓海給請了出來,結果卻被公孫梓海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。
“你大過年的,不好好的玩幾天,還擔心這種事,我說你這種人,簡直就是多管閑事?!?
“前輩,您這樣說我,好生委屈?。 蔽铱嘈Φ?。
“我在那,只是當一個鎖靈而已,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。”公孫梓海說道:“所以,你把我叫出來,被我罵一頓之外,一點線索都找不到,倒不如陪你兒子過個好年。”
說完,公孫梓?;氐介T口的那塊鬼牌里面。
我認為,公孫梓海說的還是有點道理,所謂新的一年新的氣象,可我還是不怎么高興起來,再三猶豫之下,我撥通了馬健的電話,馬健很快接通,他知道是我,搶先一步對我拜了年:“喂?小張啊,新年快樂!”
“馬部長,新年快樂!”我笑道。
“很久沒有接到你的電話,想不到這一接便是過年?!瘪R健在電話那頭有點吵,估計是在家吧,還有小孩子的聲音。
“每次找你,肯定是求事的?!蔽艺f道。
“說吧什么事,禁忌部放假到十五之后,所以靈異方面的我?guī)筒簧厦?,當然緊急情況我還是會召集所有人回去總部的?!瘪R健回答。
“那個,你能把劉皓的手機號碼給我嗎?”我問道。
“小劉啊……”馬健嘆口氣,說道:“他已經(jīng)換了手機號碼了,我也打算打電話給他,現(xiàn)在他人也不知道在哪?!?
“那……一牛他在的那個醫(yī)院,是在北京嗎?”我問道。
“嗯?!瘪R健回答:“我安排那邊的醫(yī)護人員照顧他,你放心吧?!?
“始終還是兄弟,都大半年了,想起泰國的那次事情,我還是有點顧忌,有點自責?!蔽业吐曊f道。
“那去看看吧,我?guī)湍阏倚⒌淖≈?,你們以前是兄弟,即使走在不同的路我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好好的說話。年輕的時候,我也有犧牲的戰(zhàn)友,你的心情我理解,所以……你也想開點?!瘪R健說道。
“嗯。”我回答一聲。
時間。2018年大年初二,我再三思考下,還是決定去往北京探望瘋癲的黃一牛。
“爸,要出遠門嗎?”小非問道。
“去探望你老爸以前的一個兄弟,他沒家人?,F(xiàn)在過年,我過去探望一下他,希望他能理解一下?!蔽艺f道:“你也一起來吧,假如哪一天你老爸不在了,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多去看看你那個在醫(yī)院的叔叔?!?
這一次,我沒有把小叮當帶去,太遠了,留著他在家看著好點,所以這一次去北京,只有我和小非。
廣東的冬天不算太冷,記得有一年春節(jié),我是穿短袖過年的、結果下了飛機到達北京,那刺骨的北風撲面而來,把我給冷得直發(fā)抖。按照馬健給我的地址后,我再次來到了北京這家的精神病院。
小非站在門口沒敢進去,他問道我:“爸,我們是不是走錯醫(yī)院了?”
“就是這里?!蔽椅⑿Φ溃骸皼]事的,我在呢?!?
我摟著小非的肩膀往精神病院里走進去,馬健和這里的值班醫(yī)生打過招呼,進去后,一個醫(yī)生帶著我來到一間病房內(nèi),雖然每天都有消毒和沖洗,但依然充斥著尿臊味。而在一樓的倒數(shù)第二個房間里,醫(yī)生說道:“黃一牛就是這個病房了,今天中午才被我們從馬路拉回來,每天都會這樣,盡管他按時吃飯,按時吃藥,他也按時躺在馬路中間傻笑著?!?
“謝謝了醫(yī)生?!蔽野岩粋€紅包塞給醫(yī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