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江從腰間抽出一把尼泊爾軍刀,對著鐵鏈砍去。這尼泊爾軍刀也是夠利的,如此粗壯的鐵鏈,已經(jīng)被小江看出縫隙,眼見那活死人就要爬上來了,小江使出最后一股力氣,對著鐵鏈砍下去。
瞬間,這邊的橋頭掛著的邊緣鐵鏈被小江砍斷,活死人伸手想要抓住小江的腳腕,可是橋已經(jīng)脫落,活死人只能抓住鐵鏈在橋的另一邊晃蕩著。雖然把活死人給撇開,可是我們的退路又沒了!
“這下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運!”張大彪抱怨道:“封了兩條出去的路,完了我們都得死在這兒?!?
“天無絕人之路,走吧。”三叔公平淡的說道。
三叔公看得挺開的嘛,可老子看不開,他這老頭子一副散架的骨頭,死在這里無所謂??晌彝饷孢€有兄弟等著我救,我必須活著把尸蠱帶出去。人是自私的,而我張亮,自私到厭惡自己的程度。
面前依然只有一條墓道,跟隨著三叔公的路線往前走。我轉(zhuǎn)身看著身后的活死人,吊橋因為承受不了這家伙的重力,最終還是脫落,整座吊橋掉落谷底之中。我皺眉看著周圍的一切,忽然有一霎那的畫面閃過在我的腦海里,結(jié)果又消失了。
“還看什么?后面沒路,沒東西?!睆埓蟊雽ξ艺f道。
我沒有多說話,跟在他們的身后。往前行走了大約幾分鐘的路程,前方出現(xiàn)一道石門。見到石門的三叔公顯得很高興,不過破開這石門,總得有機(jī)關(guān)的,周圍的墻壁嚴(yán)實堅硬,看不出有什么機(jī)關(guān)。
“又要炸嗎?”張大彪問道。
“炸?”三叔公看了一眼張大彪,輕撫著石門說道:“這道石門,就是為了防止內(nèi)外重力相沖,里面會有毒氣泄漏出來。如果找到機(jī)關(guān)的話,那必然會有一處地方把毒氣給放掉。墓,不應(yīng)該做得這么死板,相信我,這個墓很特殊,雖然危險,但是卻有安全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問道。
“即使有人可以進(jìn)入主墓室,找到尸蠱,然而他們可能不知道尸蠱的吞噬力到底有多厲害。尸蠱吸收人的陽氣,逐漸成精,相當(dāng)于這個墓是擺下一個陷阱,吸引盜墓賊進(jìn)來,盜墓賊的陽氣喂食了尸蠱,甕中捉鱉手到擒來!”三叔公解釋道。
“難怪了,我怎么覺得我以前倒過的斗都會出現(xiàn)墓冢,這次竟然沒有,不僅安全,又危險。很矛盾的說法,不過這等于是設(shè)計一個陷阱引入老鼠進(jìn)來喂食里面的毒蛇。”張大彪恍然大悟道。
“找一下機(jī)關(guān)吧?!比骞f道。
我們幾人開始在墻壁上摸索尋找機(jī)關(guān),可我總覺得,機(jī)關(guān)安裝在墻壁上是不是過于老套了?所幸我走到石門前用手電筒仔細(xì)觀察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石門上刻有圖畫。
“我說你們誰懂苗語?這上面寫著的是什么?”我照著石門問道。
他們四人看向石門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石門刻有稀奇古怪的字,作為大學(xué)生的曹云,他上前看了一眼這些字,說道:“這好像記錄著一些事跡,大概的意思是,這地方原本是一座宮殿,后來被苗族蠱師奪占,變成放置尸蠱的墓,有緣人只需要念出九字真,此門便能開啟,墓師大工留……”
“這是建造這墓的工匠留下的字,他留下這信息就是為了引入那些盜墓賊進(jìn)入?!比骞f道:“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有緣人,凡是人都可以念出九字陣眼,這其中肯定有古怪!”
“我哥曾經(jīng)說過……”小江忽然開口,我們所有人都看著他,小江指著石門說道:“像這樣的門,不可能是全封閉的,凡是門都有縫隙,只是很小很難看見而已。只要找到縫隙之處,便有破解方法。一根枝干翹起一個地球的原理不是亂說的,實際情況下,是可以使用這個原理?!?
聽到小江這句話,我蹲下一看,果然在石門底下,有一條小縫隙,可是這和枝干翹起地球有什么關(guān)系?這他娘的連手指都塞不進(jìn)去,何況是棍子。
“這有縫隙,怎么撬開?”我問道。
小江蹲下身看著石門下面的縫隙,他用鏟子挖開下面的泥土,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下面的泥土是松動的。慢慢的,這縫隙變成一個大大洞,里面竟然有光線,這讓我有點意外,難不成外面是出口?
“一起用力,抬起來!”小江說道。
我們五人抓住石門底部,然后像抬升降門一樣,用力往上抬,察覺到可以往上升,我們五人加足力氣,各自吶喊一聲,石門被我慢慢的抬起。因為視線被門擋著,需要有人在里面抬。
三叔公,張大彪和曹云走進(jìn)去,配合我和小江把石門再次抬高。結(jié)果石門似乎觸碰到了機(jī)關(guān),忽然整個墓道震動,三叔公大喊:“放手,快放手,上面有東西壓著石門,再不放手我們的手都會被壓!”
被三叔公這么一嚇,我們五人同時松手。石門直接砸下來,把我們五人分開,我和小江站在外面,三叔公,張大彪和曹云則是里面。砸下來的石門,把我們挖開的縫隙都給壓住,現(xiàn)在根本挖不出縫隙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