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舊傷未愈,跌坐在地的墨夤頓覺喉嚨一陣腥甜。
“賤人都該死,賤人都該死!”
宛若小山似的猰貐一步步朝墨夤走來。
他張開血盆大口,開始醞釀下一發(fā)魔神吐息。
“事到如今,怕是要動用你的力量了?!?
墨夤瞇起眼睛,將手上的血抹到玉簡上,激活了傳說中的神器——帝銘山海篆。
伴隨玉簡上金篆浮動閃爍,墨夤攤開玉簡把還在醞釀吐息的猰貐兜了進去。
剎那的功夫,他對還在懵懵懂懂的猰貐施下『浮夢虛嘆』,讓其陷入沉睡。
收拾好這個巨獸,墨夤輕咳一聲飛上高空。
……
西荒疏屬山。
墨夤帶著玉簡回到了關(guān)押危月和貳負的山洞內(nèi)。
當著這兩人的面,墨夤進入玉簡中。
山海秘境里,他找到了正在被女媧伏羲分神圍觀的猰貐。
“你怎么把他弄來了?”
見到墨夤來,女媧出聲詢問。
“不小心弄來的。與其放任猰貐留在北荒,不如我收了他,也算幫大荒除掉一個隱患了?!?
墨夤解釋。
“嘿嘿,你可知他是誰?”
伏羲壞笑。
某人搖搖頭表示不知。
“猰貐本是燭龍神的孩子。很久之前因為一些原因,他被危月和貳負殺死。那時黃帝怕燭龍會大發(fā)雷霆遷怒于人間,所以用不死藥將其救活?!?
“可是不知為何,復(fù)活的猰貐一改先前的溫和善良性格,變得殘暴不仁。又因為其身份,即使他作惡多端也沒人敢去制止。故而讓猰貐荼毒北荒許久?!?
“不過幸好你來了,阻止了這場災(zāi)難?!?
伏羲說道。
“啊,猰貐身份這么高貴嗎?現(xiàn)在我把他抓了,燭龍不會找我麻煩吧?”
墨夤面露難色。
同時,他在心里給那個讓他去殺猰貐的小孩記了筆黑賬。
“應(yīng)該不會。如果燭龍要找麻煩,早在猰貐被害死時就應(yīng)該對危月和貳負下手了。”
“可事情過去那么久,燭龍那邊卻一直沒什么動靜,這就很奇怪了。除非,他沒心思來管這件事。”
“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?!?
女媧安慰墨夤。
“但愿吧?!?
某人滿臉透露無奈。
女媧和伏羲在查看完猰貐情況,確認他無虞后和墨夤告別。
送走兩位,墨夤來到猰貐身邊,為他編織虛幻的夢境。
借著猰貐的記憶和期許,墨夤開始著手。
不多時,美夢創(chuàng)造成功。
接著,墨夤分出一縷神魂,潛入到猰貐的美夢中。
在一片繁花似錦的綠原上,他見到了平躺在青草地上的清秀少年。
“是你創(chuàng)造了這里嗎?”
見這人突然出現(xiàn),少年開口問起。
“是,也不是。這個地方,是我結(jié)合你意識深處的記憶和對此間的希冀捏造的。嚴格來講,這是你我一同創(chuàng)造出來的?!?
墨夤解釋。
“你一個半神,卻能有如此偉力,著實令人驚嘆。所以,你把我收進帝銘山海篆,又進入我的夢境,到底意欲何為?”
少年沒看墨夤,只是語氣平靜問著。
“也沒別的事,就想問問你關(guān)于危月和貳負的事情。”
墨夤坐到少年身邊。
“這有什么好問的。無非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欲壑難填。陳年舊事,說起來也只是徒增感傷。”
“呵呵,莫非你想知道其中原委?”
少年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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