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是什么?那凡人就是新生的心魔唄。如果他不是心魔,瑾哥哥何故變成這樣。就是那人蠱惑了瑾哥哥!”
涂山朵不假思索說著。
“不可能!他怎么會是魔!他怎么可能會是魔!”
阿玄急了。
“阿朵之有理。這世上也只有那擅長蠱惑人心的心魔,才能讓你瘋魔悖逆至此。也罷,本想留那人一命的,現(xiàn)在看來似乎沒必要了?!?
狐皇笑著搖頭。
聽到這話,阿玄更急了。
“等等,你們要做什么!”
狐貍看向狐皇。
狐皇:“自然是找他來當面問清楚了?!?
“你們不能傷害他!我去,我這就去把他帶過來?!?
旁邊的涂山雪急忙自薦。
“不用了,我已將阿旭派去。呵,這不剛好回來了?”
狐皇笑著看向大殿門口。
順著他的話,眾人齊刷刷注視著從門口走近的身影。
隨著涂山旭的身形顯現(xiàn),阿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稟父皇,人我?guī)砹恕!?
說罷,涂山旭拿出一方玉盒,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打開來。
一陣流光閃過,一個干瘦扭曲的身影從盒中飛出,落在大殿上。
“哦?他就是那魔人?”
看到濃重的魔氣從地上那生死不明的人形中散發(fā)出來,狐皇嘴角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。
“正是?!?
涂山旭回答。
“也不知死沒死?!?
說著,狐皇一記狐火打在了墨夤身上。
轟隆!
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。
直到墨夤被狐火炸飛摔到地上,幾人這才反應過來。
好在煅光白綾和真魔之氣抵擋了狐皇攻擊的大部分力道,墨夤并未受到嚴重傷害。
不過巨大的沖擊還是把昏迷許久的墨夤弄醒了。
“唔。”
墨夤發(fā)出一聲無助的痛吟。
見此,首先急紅眼的是阿玄。
他一個箭步來到墨夤身邊,將逐漸睜開眼的墨夤抱起。
“你沒事吧?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狐貍問。
“這個問題不對,你應該問我身體哪里舒服。”
墨夤苦笑一聲。
此刻他的身體幾近崩潰,身上各處傳來的痛楚已經(jīng)劇烈到讓他無感。
阿玄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“說對不起干什么,打我的又不是你。不過還好當時沒信你的鬼話,不然我真就被你誆到了。說什么要保護我,結(jié)果全是假大空的東西?!?
雖然嘴上這么說,可墨夤看向阿玄的眼神依舊溫柔。
看完這死狐貍,墨夤將目光轉(zhuǎn)向高處王座上的罪魁禍首。
察覺到這人的目光,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的狐皇當即拉下臉。
“大膽魔族,你竟敢直視我!”
狐皇面露不善。
“呵?!?
墨夤冷笑一聲,掙扎著從阿玄懷里起身。
“不愧是魔族,受傷如此嚴重竟還能站起來。聽說你之前還在墟洞里游了一遭?能活著從里面出來,看來你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嘛?!?
狐皇冷笑。
“多謝夸獎。另外你們把我弄到這里是有什么事嗎?沒事就放我離開。這里一股狐貍騷味,刺鼻得很。”
墨夤的話完全不留情面。
這番論既是對狐皇王權(quán)的挑釁,也是對他身為狐貍的一種語羞辱。
“有趣得很啊,一個死到臨頭的人竟還能如此鎮(zhèn)定自若,看來閣下當真是那心魔轉(zhuǎn)世?!?
狐皇捏起下巴自說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