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不可能的,神境亦有高低貴賤之分。倘若那孩子真是山海之主,我們于他而便如同螻蟻,反手就可滅之?!?
“與其關(guān)心這個,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天地劫數(shù)。”
光柱說完就黯淡了下去。
“什么劫數(shù),前輩你說清楚??!喂!”
狐皇話還沒說完,九道光柱就接連消失。
“看來,我們青丘有難了?!?
男人扶額,無奈嘆出一口氣。
在一處不知名的小村落里,墨夤和月蕭河的身影在其中顯現(xiàn)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發(fā)動血遁后身體瀕臨崩潰的墨夤捂著胸口狂咳,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到月蕭河身上。
這個動作驚醒了昏迷中的銀發(fā)青年。
“墨夤!你怎么樣了!”
蕭河連忙扶住墨夤,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沒什么事,血遁后有些累罷了。好在咱倆都出來了,你也沒受傷?!?
墨夤笑了笑。
“你怎么還笑得出來,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!你知道我們大家找了你多久嗎!你和阿玄一聲不響消失了那么久,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嗎?”
蕭河越說越激動,急的眼睛都紅了。
“呵,你就這么確定我就是墨夤?”
某人非常不合時宜地開起玩笑。
“確定,怎么能不確定。從我聽到失憶的阿玄為你癡狂,為你悖逆,我就知道那些狐貍口中的魔孽便是你。”
“你知道我聽到你在青丘遭遇的種種后心有多痛嗎?我恨不得殺了那些不長眼的狐貍,殺了那些傷你辱你的膽大包天之人!”
“當然,我最想打的是阿玄。他怎么能忘記你,忘記你對他的感情,忘記你們之間的種種!”
“唯一讓我有些許欣慰的,大概就是阿玄雖然失憶,可本能還是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為你瘋狂?!?
“我相信阿玄,相信他的本能,也相信自己的心,亦相信你。我終于找到你了,墨夤!”
激動得無以復(fù)加的小老弟抱著墨夤,把頭埋進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。
“抱歉,是我對不起你們,本來不想把大家牽扯進來的?!?
墨夤輕拍著蕭河的背安慰道。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有什么用,那死狐貍變了,他怎么能不要你,去和那死娘們成親!我……嗚嗚嗚嗚!”
小老弟哭得泣不成聲。
“好了好了,他不要就不要吧,我也不要他了。不哭不哭,我們……”
墨夤話音未落,天地突然為之一震。
其力道之大,甚至讓小老弟止住了哭聲。
“怎么回事!”
心中突有不祥預(yù)感的蕭河瞪大眼睛。
“是帝鴻,天道降臨了。”
墨夤喃喃說道。
月蕭河:“什么?!”
“是的,天道以真身降臨到此方天地了??磥?,他比我想象中的還急??催@方向,他應(yīng)該選擇了昆侖山作為降臨點?!?
“事不宜遲,我們現(xiàn)在就趕去西荒!”
墨夤說著。
“不行!就你這樣子,如何打得贏天道。我不準你去!”
蕭河攔在墨夤身前。
“我不去還有誰能對抗天道?別啰嗦了,你如果還當我是家人就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去西荒?!?
“不然混沌降臨,大家都會死!”
墨夤冷著臉。
“你!我不送!哪有人是把家人往火坑里推的!我不能讓你去送死!”
蕭河義正辭拒絕。
面對油鹽不進的白發(fā)青年,墨夤噗通一聲跪到月蕭河面前。
“求你了,求你了……再不去就來不及了!”
墨夤甚至把頭磕到地上。
“繼續(xù)磕,你就是把頭磕破了我也不會帶你去的。雖然看你頭破血流很心痛,可比起失去你的痛苦,這些我還是能克服的?!?
蕭河瞥了一眼在地上磕頭的墨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