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路是自己選的,自然是哭著也要走完?!?
黑墨夤強撐起身體,以僅剩的靈力開始召回散落一地的玉簡碎片。
片刻的功夫,感召而來的玉簡碎片環(huán)繞到兩人四周。
看著七零八落的玉片,兩個墨夤氣得笑出聲來。
“怎么修?”
黑墨夤問。
“別急,修玉簡的快來了。喏,這不就來了一個?!?
墨夤指向從虛空之中顯露身影的猰貐。
“看來我活到現(xiàn)在,就是為了修補帝銘山海篆嗎?也罷,既是父親遺愿又是造福大荒的善舉,我死又何妨?”
青年笑了笑,走到兩個墨夤身邊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坐下。
“說吧,我該怎么做?”
猰貐問。
“不急,其他人還沒到。而且去死的是我,并不是你。你父親應該是讓你把時序之力交給我之后好好活下去吧?”
“既如此,那只要我們這些老家伙死就好。你們這些小年輕,確實應該好好活下去。”
墨夤歪頭一笑。
“您已經(jīng)這樣了,也要……那個,您方才說還有其他人?”
不想繼續(xù)這個沉重話題的猰貐岔開話。
“對?!?
墨夤點點頭。
說話間,一道男聲傳來。
“我們沒來晚吧?”
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身材高大帥氣的男人。
而他的身邊,還跟著一個美麗恬靜的女人。
“不晚,師傅?!?
墨夤笑了笑。
“呵,我道誰呢,原來是我那便宜徒弟。怎么一段時間不見,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?”
厲飛陽眉頭一皺。
“難為你還記得我,甚至認出這副模樣的我。”
墨夤自嘲一笑。
“自家徒弟哪有不認識的,再說我也不可能認錯?!?
厲飛陽說得信誓旦旦。
墨夤:“真的?”
“嘿嘿,其實我是看到你身邊這位才認出來的。所以,他是誰?”
男人問。
“都是我,另一個我而已。”
墨夤解釋。
“嚯!怪不得。剛剛的動靜,是你倆弄出來的吧?該說不說,你們挺牛。所以說,天道被打跑了?”
厲飛陽問。
墨夤:“你們剛來?”
“也不算剛來吧。之前有星幕阻擋,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(fā)生過什么。這不,星幕一消失我們就趕過來了。”
男人解釋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天道死了。你們能進來,說明外面那些也快了。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?!?
墨夤稍加思考。
一旁的猰貐聽得云里霧里,連忙發(fā)問:
“你和乘黃嘰里呱啦說些什么啊,我怎么聽不懂?”
“聽不懂就對了。他就是我說的另一個可以修復玉簡的存在?!?
墨夤回答。
“嗯?”
聽完這話的猰貐更懵了。
見這人抓耳撓腮,厲飛陽笑著解釋:
“是這樣的,我和沐沐受高位意志感召,為完成自己的使命而來?!?
猰貐:“使命?”
厲飛陽:“是的,修補帝銘山海篆的使命?!?
猰貐:“這東西都破成什么樣了,還能修好?”
“能的,你別忘了乘黃的血肉可以彌合許多東西。其中就包括帝銘山海篆?!?
男人不假思索。
“什么?你的意思是受感召來送死?”
猰貐瞪大眼睛。
“是的。神君可以,我們自然也可以。你說是吧,沐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