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綰綰扶額,重點(diǎn)不是見了沈硯,而是他們兩個(gè)不合適!
“王爺,你若不去雪山求醫(yī),我明日便去選日子成婚!”陸綰綰看著他這副樣子,忽然心一橫,故意板起臉。
“陸綰綰,你敢!”溫行之猛得抓住陸綰綰的手臂,眼底翻涌著怒氣,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恐慌。
陸綰綰推開溫行之道:“王爺若再不顧惜自己的身子,在這兒鬧脾氣,不妨就看看我敢不敢。畢竟,這是圣上親賜的婚?!?
她加重了“親賜”這兩個(gè)字的讀音。
“常勝,收拾東西,去雪山。”溫行之語氣中帶著妥協(xié)。
“王爺,我先回府收拾,一會見?!标懢U綰看著溫行之眉宇之間的沮喪有點(diǎn)心疼。
“一會見?”溫行之不解。
“王爺是為護(hù)我才中了這七日寒,我自是要陪王爺一起去雪山的。”陸綰綰又輕輕道:“想必這樣,王爺去雪山也會安心了吧?!?
溫行之望著眼前的人,心中已百轉(zhuǎn)千回。
他的擔(dān)心,他的擔(dān)憂,她都懂。
“你還是留在京城吧?!彼麆e開眼,聲音壓的很低,“你留在這里,有陸將軍護(hù)著?!?
雪山之行未知因素太多,他擔(dān)心不能護(hù)陸綰綰周全。
“王爺,你就不怕等你從雪山回來,我都嫁為人婦了嗎?”
“你敢!”溫行之聲音中帶著微怒。
雖說她與沈硯已說清楚,但只要靖帝一日沒收回賜婚,溫行之懸著的心就放不下來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陸綰綰搖手示意,隨即又道:“我在城門口等你?!?
一個(gè)時(shí)辰后,裝飾低調(diào)的烏木馬車碾過京城的青石板路,往雪山方向駛?cè)ァ?
“要不....你去二丫家等我?”到了雪山腳下,溫行之猶豫再三又開口道。
“好?。 标懢U綰幾乎沒有猶豫。
溫行之倒是愣了,沒想到她竟答應(yīng)的如此之快。
他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出一些端倪,可她神情坦蕩,仿佛真的是想通了。
可越是這樣乖巧,越讓他覺得有問題,他知道陸綰綰向來鬼主意多,從不會如此順從。
“王爺說的對。”陸綰綰見他眼神中充滿不信,又繼續(xù)道:“我既不會武功,又不懂醫(yī)術(shù),跟著你們?nèi)ブ荒芴韥y了。留在二丫家等你們凱旋,才是最妥當(dāng)?shù)?。?
“難得如此有自知之明。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確認(rèn)她沒在賭氣。
“若是覺得無聊,帶著南山和東海去鎮(zhèn)上逛一逛,我很快就回來?!?
“王爺,您放心,我一定會乖乖等你回來。”陸綰綰眉眼彎彎笑著道。
送溫行之至雪山入口處,她正欲離開時(shí),眼角余光瞥見四個(gè)陌生男子朝溫行之行禮。
這四人的穿著不像京城人士,行的禮也不像宮中禮儀。
見陸綰綰身影遠(yuǎn)去后,溫行之一行才往山上出發(fā)。
而陸綰綰此時(shí)停下了腳步,囑咐春桃去鎮(zhèn)上等著,自己帶著東海和南山往雪山方向走去。
在來的路上,趁溫行之休息時(shí),她已詢問過常勝溫行之的情況。
那日平昌縣的溶洞內(nèi),母蠱自爆的液體濺在溫行之的手上時(shí),刺骨的涼已經(jīng)讓他猜到自己可能中毒了。
為了不讓陸綰綰擔(dān)心,他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想要尋找解毒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