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行之和沈硯幾乎同時(shí)喊出聲。
陸綰綰聞聲轉(zhuǎn)頭,只見宮女的身影已近在咫尺,直逼她的面門。
她下意識想要躲閃,可身體剛動,就被宮女的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手腕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溫行之猛地抽身后退,不顧沈硯的劍鋒擦過肩頭,拼盡全身力氣將陸綰綰往后一推。
“噗嗤”
宮女的一掌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印在溫行之的后背,掌力渾厚,帶著陰寒的內(nèi)力。
溫行之悶哼一聲,氣血翻涌,嘴角溢出鮮血,往后踉蹌幾步,而他身后,正是那處陡峭的懸崖。
身體下墜的失重感傳來,溫行之下意識回頭,卻見陸綰綰掙脫了宮女的束縛,眼中滿是驚惶,竟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來。
“綰綰!”溫行之心中大駭,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接住跟著跳下來的人,將她緊緊抱進(jìn)懷里,任由冰冷的山風(fēng)刮過臉頰。
陸綰綰自己都驚訝與剛剛的一跳,她見到溫行之掉下去的那一霎那,一秒都未曾猶豫,就跟著跳了下來。
也許能與溫行之一起長眠崖底也是一種圓滿吧。
不知下墜了多久,預(yù)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未到來。一股奇異的托舉感包裹住兩人,像墜入了一張柔軟的云網(wǎng),最終“噗”地一聲,輕輕落在一片光滑的巖石上。
天已微亮,晨曦透過薄霧灑在身上,帶著暖意。陸綰綰掙扎著爬起來,扶起身邊的溫行之,才發(fā)現(xiàn)兩人竟完好無損,只是衣衫被碎石劃破了幾處。
這里的溫度與崖上截然不同,崖上還是冰天雪地,谷底卻溫暖如春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“王爺,你看!”陸綰綰突然指向腳邊的一朵野花。
那花先是冒出嫩芽,抽條、長葉,轉(zhuǎn)瞬便綻放出艷麗的花瓣,可不過呼吸間,花瓣便迅速枯萎、凋零,化作飛絮,緊接著又重新發(fā)芽,周而復(fù)始,仿佛被按下了循環(huán)鍵。
再往遠(yuǎn)處望去,一道瀑布赫然在目,可水流卻并非自上而下傾瀉,反而從谷底逆流而上,順著崖壁往山里涌去,水花濺起的瞬間,在空中凝結(jié)成冰晶,又瞬間化作水霧消散。
溫行之將陸綰綰護(hù)在身側(cè),警惕地掃視四周:“這里太過詭異,我們小心些,先往前走,看看有沒有出路?!?
越往深處走,他們看到的景象就越奇。
路兩側(cè)的蘑菇竟比成年男子還高出半截,傘蓋肥厚如屋瓦。
再抬頭望去,太陽花的花盤大得遮天蔽日,金黃的花瓣比門板還寬,蜜腺上的露珠滾下來,竟如拳頭般大小,砸在地上“噗”地濺起水花。
幾只翅膀綴著藍(lán)紫光斑的蝴蝶從花盤上掠過,翅展足有三尺,飛過兩人頭頂時(shí),投下的陰影能將他們完全籠罩。
陸綰綰伸手碰了碰蘑菇傘蓋,指尖傳來微涼的彈性,她忍不住喃喃:“我們像誤入了巨人的花園。”
溫行之剛要應(yīng)聲,前方突然浮現(xiàn)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圈,淡藍(lán)色的光暈在空氣中輕輕波動,像是隔開兩個世界的屏障。
“小心。”他握緊陸綰綰的手,率先踏入光圈,腳下的觸感驟然一變。
方才還巨大無朋的景物,此刻竟縮成了精巧的“模具”,路邊的小溪流細(xì)得像銀線,潺潺淌過拇指大的鵝卵石。碗口粗的樹木變成了寸許高的盆栽,枝椏上還掛著米粒大的花苞。連飛舞的蝴蝶都小得像片指甲蓋,停在草葉上幾乎看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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