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人已拿下!”陸綰綰掀簾而出,高聲喊道。
塵外閣眾人聞聲望去,見首領(lǐng)被俘,頓時心神大亂,攻勢瞬間弱了大半。
沈硯更是分神,招式出現(xiàn)致命破綻,被溫行之抓住機會,一劍挑飛手中長劍,玄鐵劍的劍尖緊緊抵住他的喉嚨。
沈硯瞥了一眼倒地的宮女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。
下一秒,他猛地從懷中摸出一枚煙霧彈,狠狠砸在地上。
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,將整個官道籠罩。
溫行之揮劍驅(qū)散煙霧,待視線清明時,沈硯早已消失在密林深處,只留下幾片飄落的黑衣碎片。
“綰綰,可有受傷?”溫行之快步?jīng)_到馬車旁,語氣中滿是關(guān)切。
陸綰綰揚起笑臉,搖了搖頭:“王爺?shù)挠媱澨煲聼o縫,她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,就已束手就擒?!?
見陸綰綰安然無恙,溫行之這才松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吩咐影衛(wèi):“把人綁結(jié)實了,用這瓶藥讓她昏睡,一路上嚴加看管?!?
他將一瓶迷藥遞給常勝,又補充道,“我們現(xiàn)在去與慕容翰、趙曉棠匯合?!?
原來,為了確保青銅羅盤的安全,溫行之與陸綰綰早已定下聲東擊西之計,讓慕容翰和趙曉棠帶著羅盤走小路先行,他們二人則故意走官道,以自身為誘餌,引宮女和沈硯現(xiàn)身,伺機將其活捉。
接下來的幾日,一路風平浪靜,可眾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,始終保持著高度戒備,隨時準備應(yīng)對突發(fā)狀況。
慕容翰勒住馬韁時,運河口的了望塔已在視線里。
剛繞過碼頭的石牌坊,就見溫承煜正站在石階上遠眺,白淺淺扶著他的手臂,青色披風被江風掀起一角。
望見慕容翰的身影,白淺淺眼睛一亮,不顧身孕快步迎上來,直到看見隨后抵達的馬車上,陸綰綰掀簾而下,她才猛地頓住腳,眼圈微微發(fā)紅。
“綰綰!見到你們太好了!”白淺淺快步上前,一把攥住陸綰綰的手,指尖觸到她溫熱的掌心,懸了一路的心才徹底落定。
她這幾日總想起水路被俘者的話,夜里總睡不踏實,此刻見陸綰綰毫發(fā)無傷,才算放下了心來。
陸綰綰反手回握,柔聲問:“你們水路那陣遇襲后,沒再出岔子吧?”
“有你表哥在,什么事情都不怕?”白淺淺笑著拍了拍身旁的溫承煜。
溫承煜上前一步,拍了拍溫行之的肩,語氣沉穩(wěn):“遇過一波小股勢力,是塵外閣的小部分弟子,被暗衛(wèi)解決后就沒再露面。倒是你們,抓那宮女時沒費周折吧?”
“計劃成功了?!睖匦兄抗鈷哌^碼頭的暗衛(wèi)崗哨,沉聲道,“這里離京城只剩一日路程,進驛站休整,有事里頭說?!?
眾人隨他進了臨江驛,影衛(wèi)立刻封鎖了前后門,將宮女押往后院密室。
驛站內(nèi)室的燭火很快燃起,溫行之、陸綰綰、溫承煜、白淺淺圍桌而坐,桌上擺著剛沏好的熱茶,蒸汽氤氳卻驅(qū)不散空氣中的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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